仰仗着多年苦练的直觉,他想要以披刀式将周身护住后逃,但双刀泼风似的横举起来,他才看到双刀已被徐怀横斩剁断,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紧接着就感觉徐怀与殷鹏肘拳有如重锤普通砸过来,他所穿的皮甲都不能助他御太多的力,面前阵阵发黑,几近是眨眼间工夫就被打闭过气。
“蕃狗,爷爷打累了,要多歇些会气,你来攻我――看看你明天有没有本事将爷爷的鸟给咬下来送给你娘当个耍子。你别看爷爷年纪小,但胯下鸟儿倒是不小,你娘见了必然奇怪……”
“我不但敢杀他,你解忠倘若敢不得军令擅退,我也照杀无误!你要不要现在试上一试?”
“监军使院是甚么狗东西,之前被你们拘走六七人,没有找你们计帐,你当真仰仗一把破令箭,真能对我们天雄军指手划脚?”一名军吏站出来破口骂道。
“呜呜呜……”
“等等!你他娘穿简便皮甲,爷爷却穿这么一身重甲,刀势实在使不快,与你快攻太亏损。再说你这两柄破刀,也破不开爷爷这身重甲,你且等爷爷脱了这身重甲与你战!”
三刀相格,邬散荣双臂被震得发麻,铁盔也从身后硬挨了殷鹏一记横斩,脑袋嗡嗡作响。
“你们看到没有,那是蕃狗的五色军令旗,屎色是招这蕃狗归去吃屎啊,哈哈……”徐怀振声长笑,跟摆布说道,“诸儿郎与我一起欢迎这蕃狗归去吃屎!”
“你父亲徐武宣使一杆长枪,虽非天雄军的军将,但天雄军的白叟,没有几个不晓得的,我另有幸跟你父亲喝过一回酒呢!就是在北面的武周山佛窟里,我们当时也是打到大同,我当年还是一员小卒,跟着小队在佛窟那边守夜。当时可比本日冷多了,我们直觉手脚都要冻掉,你父亲当时是武周山一带的主将,有人从城里将十数坛缉获的好酒送给他,他便带着这些酒陪我们这些守值的小兵卒喝!”老都将说道。
“你认得我就好。那头老淫鸦现在与潘成虎,都在监军使院任吏,你也晓得喽?”徐怀问道。
“……”
多年苦练技艺,叫邬散荣下认识绷紧满身筋骨在瞬时拧回身来。
“你这蠢货,眼睛瞪这么圆,怕别人不晓得我们要阴他?”
徐怀身上瘊子甲脱下来再战,他还不屑在阵前占这越狗的便宜,赢了也叫人嘲笑。
“我等会找借口缠住他,你上来助我抓个活口!”徐怀从牛二手里接过尽是豁口、但刀脊还是坚固的破锋刀,低声对一旁的殷鹏说道。
“越狗,恁多屁事,要不要爷爷看你将屎拉完?”邬散荣收刀怒骂道。
不过,不要说徐怀这个都将任命门路比较野,殿前都批示司的名册里都一定有他的名字,解忠这个正儿八经的批示使,也凿实要比都将高出一个层阶。
不管解忠的远亲侄子解坤怒骂挣扎,数人一拥而大将他按住,捆绑到院子里一根房梁扒下衣甲,当即就用马鞭狠抽起来,恐怕慢了半分,又惹那杀胚拔刀杀人……
在旁观者看来,就像是片片刀光缠绕住徐怀所持的破锋刀,快速往前窜动,瞬时仿佛就要将徐怀淹没此中。
“……”老都将傻在那边。
解忠咬牙对摆布命令说道:“将解坤捆起来用刑!”
徐怀说道:“那好,魏大牙,我此时就征用你入监军使院为军吏,你马上起将解忠所部桐柏山卒点检出来编为督战队――以那道红漆房梁为界,谁敢他娘敢退出那道红梁房脊,皆斩无赦。统统人都退,你就砍下统统人的头颅,然后你带着督战队进前阵杀敌,不得退后半分。做不到这点,你不要怪我不怀旧情,借你头颅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