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作为德格家属的嫡派后辈,自小糊口优渥,以后又执掌德格家属及布曲寺,权高位重,但受高原卑劣气候的影响,迈入老年的他身材早已经孱羸不堪,老态尽显。
虽说以后萧林石并没有持续往西用兵,对布曲寺在贡嘎山东麓的经院也仅仅是围而不攻,将更多的精力及资本,用于在贡嘎江山谷构筑抚羌城,但此战则震惊了全部吐蕃。
韩时良八月上旬遣宗子韩确前去泌阳商讨淮东守御之事,但愿辞去淮东制置安抚使之任,以便率部进入淮河下流以北地区,用心卖力对占有沂密等京东东路南部诸州县的敌军的作战,并保举宗子韩确、次子韩举入司空府、枢密院为吏,以习京襄新政。
徐怀之以是赶到襄阳,一方面他作为大越实际的军政首级,将以枢密使、司空的名义,亲身签订布曲寺纳附会盟诏令,一方面想着与布札赤等人停止一番打仗,以便更深切的体味吐蕃诸部错综庞大的干系及文明传承。
以后四五年,萧林石率契丹残部进驻打箭炉,以站住根脚、疗摄生息为先,前后出兵征服邛崃山西麓山地当中的十数部族,并没有对外大肆扩大。
陈子箫乃是行军智囊祭酒,实际主持军情参谋司,职位已在其他都统制之上,军中也独一徐武碛、王举二人能在资格上稳稳压过他一头。
史轸、韩圭他们抛出这个题目后,没有等上太久,八月上旬就比及了他们所等候的答案。
而韩时良也是赤扈南侵以来天下稀有的名将之一。
在布札赤驻锡鹿门寺近一个月时候里,郑屠、朱桐也没有将其禁足于庙门以内,除了鱼梁洲铁桥工地以及每日成百上千艘从鱼梁洲西水道而过的舟船昂首得见外,还伴随布札赤及弟子游历了司空府在襄阳四周的诸多工造场,观光正在兴建中的汉水西堤修造工事、荆江大堤,观光铁甲战船的练习与修造。
徐怀访问韩确的次日,就着陈子箫、韩圭二报酬使,照顾他的亲笔信函赶赴楚州,商谈韩时良率部坐镇徐州之事。
兼之赤扈惨败于颍州的动静,也快速在吐蕃诸部间传播开来,完整摆荡了吐蕃诸盘据权势凭借赤扈人的信心。
三万余战俘,绝大多数人都被判处三到十年不等的苦役,但也有百余人因构造搏斗等罪过被判处弃市,即当众处斩或处以绞刑。
徐怀乃是到蒲月初才从泌阳脱身南下,在史轸、韩圭、刘师望等人的伴随下赶来襄阳访问布札赤。
徐怀为了制止布札赤路途劳累,特邀他驻锡于鹿门寺与中原同道交换佛法,也同意布札寺驻锡鹿门寺传播密宗佛法,使郑屠伴随布札赤的弟子,一样出身德格家属的多达巴返回色莫通传诏令。
虽说此仗战绩斐然,给了色莫岗、木雅热岗等地以布曲寺为首的盘据权势重创,但吐蕃诸部听闻此事,还是觉得此败有着相称程度的偶尔性,更偏向于归附在西域兵强健的赤扈人,一度与坐镇凉州的镇西宗王府联络密切。
契丹残部自洮源南下,绍隆二年于神玉山麓会同救兵,击溃布曲寺的追击兵马。
除了司空府内部的算计外,客观上年前光复河洛、郑汴及徐宿等地,并没能真正重创到镇南宗王府、平燕宗王府——战果跟颍州会战不是一个量级。
目前河洛以西之潼关,北面的平陆、垣曲,都有曹师雄、孟划一敌将率精锐兵马驻守;这三地作为杀入郑陕、河东的冲要,都是易守难关之险地,没那么轻易能强攻陷来。
是以在朱芝西入抚羌城,布曲寺衡量利弊,先是被迫同意从贡嘎山以东地区撤出,以后又在朱芝的游说下,布札赤终究同意亲身赶赴中原洽商归附事,实际也是想亲眼看一看中原的情势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