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马占江顿时想明白过来,蒋昂定是与那张聪一同从汉川脱身返来,但防寨子里有变,才使张聪假装一人逃归,实则是让张聪先回东洲寨刺探动静。
几近家家户户都有丈夫、子侄或兄弟陷在千汊浦存亡不知。
蒋昂年记要比马占江等头子小一大截,却能在东洲寨坐上头把交椅,虎威犹在,几个女眷不敢有违他的号令,战战兢兢走到院中站好。
盘龙寨沦陷,不但仅是蒋昂等头陌存亡不明,随蒋昂潜袭汉川的千余人马,逃归者廖廖数十人,其别人都存亡不明――逃回的人也完整不清楚如何回事,盘龙寨就稀里胡涂败了、沦陷,还败得那么惨。
赵善、刘福金、江雄等人护在蒋昂身侧,随后将院门掩上,不叫马占江窥得院子外的景象。
“笑甚么笑,都给我滚归去!”马占江从半掩的后宅门探出头来,狠狠的瞪了两名寨丁一眼,挥手叫他们走开,不要守在这里碍眼。
“我这不是正愁着如何调派人手,到汉川探听大当家的动静吗?前些天还派人去天圣岛哭诉,但愿天圣将军出兵再袭汉川,去救大当家您脱身,却没想到大当家吉人自有天相,竟然从汉川脱身返来了!我,我,内心欢乐真不晓得要如何说啊……”
马占江还特地将东洲寨平时头子构和事件的聚义堂以及四周的院落都腾出来,供胡荡舟之子胡游带领赤盗窟两百人马进驻。
他在东洲寨虽说余威仍在,但潜袭汉川半年多时候,东洲寨上千将卒都损在盘龙寨,几近寨子里每家每户,都有兄弟子侄或丈夫、或父亲没能返来。
马占江从房里走出来,抬高声音怒斥大夫人,片刻后就听到重重的摔门声。
“够了!”蒋昂打断马占江的话头,说道,“我们占这东洲岛发难,是立过誓要同生共死的。我在汉川存亡不明,你不想着派人过来相救,却一心想着众兄弟这些年在东洲岛打拼下来的基业拱手送给害死东洲寨上千兄弟的胡荡舟――你筹办应誓吧!你是乖乖就擒,还是让你满门鲜血溅满这院子?”
江雄、张聪感觉有这么多人手,足以将胡游及赤盗窟人马从东洲寨摈除出去了,他们迫不及待想护送蒋昂直接回东洲寨,给胡游、马占江等人一个“欣喜”。
这栋宅院如果放在长林镇,比浅显人家都要狭仄,但在东洲寨,却已经相称宽广了。
这时候马占江的三位压寨夫人听着动静,推开房门,看到蒋昂像樽铁塔杀气腾腾的站在院中,一时候也花容失容。
“你这小贱货,又跑那里浪去了,到这时候才返来,老马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你另有脸踏进这个宅子!你如何就不浪死在内里。”
年青妇人拿广大的衣袖遮住脸,似羞于见人,又或者如此能够掩耳盗铃――乌黑狐裘短袄罩在襦裳外,略有些紧窄,却将年青妇人亭匀婀娜的身材勾画出来。
这时候前院传开推搡的声音,片刻后见张聪带着人手,将马占江在前院的后代以及几名仆妇、随扈揪过来。
两名年纪不大、火力正旺的寨丁别过脸去,仿佛压根就没有看到小夫子大朝晨叫老妇王婆子搀回宅子,只是拿眼角余光,瞥着小夫子迈入门槛时,裙衫下模糊若现的诱人长腿线条。
看这几个妇人毫无欣喜、满脸都是惊吓的神采,蒋昂咧嘴瞅着马占江,说道:“二当家,看来你这几天没有少做、少吹飞黄腾达的大梦啊!”
马占江他未满五旬,但打家劫舍半生,枯瘦的脸仿佛霜打过的茄皮,强笑起一脸的褶子,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