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着,就从炕上站了起来,穿戴自个儿的拖鞋就去点灯。
瑞宁被自个儿娘这么一安抚,又暴露了笑容。
老太太摆了摆手:“放心,你娘内心稀有。那丫头不是个好的,赶明儿就给她找个死了老婆的男人嫁了,免得在你跟前闲逛让你心烦。”
周桂兰又将那山洞里粮食的事儿跟老太太交代了一句,让老太太还是防着些大海媳妇儿,再交代周秋香的事儿。
周桂兰眨巴了下眼睛:“咋不会?人可都是会变的,再说,徐常林在边关可三年了,一向没瞅见啥女人,这一到都城,身边儿可满是女人,他哪儿忍得住?”
“爹不是在纸上吗?”瑞宁虎头虎脑问道。
怕是连隔壁村庄的土财主都没周桂兰有钱。
说着说着,一贯倔强的老太太眼眶都有些泛红。
说着,还用心叹了口气:“你想想这村里的诚恳男人,有几个没跟张小菊有一腿的?”
周桂兰有些哭笑不得,安抚了老太太一顿,这才对老太太道:“娘啊,你也不想想徐常林现在是个啥身份了,如果他在都城又娶了个媳妇儿,那不是我和他儿子在村里遭罪,别的女人纳福?”
“那王有根也不是个东西!裤腰带咋这松?”想到王有根,老太太就是一顿鄙夷。
等都清算好了,吃了早餐,周桂兰背着两个承担,一手牵着一个儿子,站在门口跟大师道别,在老太太一声一声的叮咛下,下了山,去了老马头家里,包了他的牛车,坐上慢悠悠往镇上去了。
“娘总说爹来信了,爹不是在纸上吗?”瑞宁应着。
说到这个,老太太又咂摸了下嘴,不乐意极了。
再想到自个儿救济了张小菊这多年,她就恨不得把自个儿的胳膊给剁了。
对他们两个,她是偏疼的,咋地也还是比两个大的疼些。
等老太太瞅见周桂兰拿出来的银票时,嘴巴大得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她忍不住对着周桂兰竖起了大拇指:“闺女你真有钱!”
周桂兰轻声道:“去找个镖局,让人庇护我们去都城找你们爹。”
老太太一愣,随即脑筋里就想起周开枝时不时给刘高补衣裳的事儿。
想到昔日里正端庄经的人,竟然全都跟张小菊有一腿,她这心就直发颤。
另有上回,孙狗蛋又跑来找周开枝要粮食,说是给大虎吃的,可刘高把他骂了一顿,阿谁气哟……
“晓得晓得,我可不能犯傻!你阿谁嫂子,也是个顾娘家的,我都瞅见她偷偷拿了好几袋子粮食给她阿谁弟弟了!”
瑞宁气呼呼的:“宁宁不笨!”
母女两人边清算边闲谈着,时候过得快。带了些衣物和银子啥的,也就差未几了。
这些年,跟着她时候最多的,除了周大海,就是周桂兰了。
周桂兰收了手,持续清算自个儿的东西:“以是你就放心吧,我大姐嫁的出去的,就是他们两小我吧都内疚,也不晓得啥时候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对对对,宁宁不笨,就是年纪太小了,等长大了就好了。”周桂兰从速打圆场。
“还真是!”老太太面前一亮。
“笨!”瑞安鄙夷自个儿的亲弟弟。
“嘶!”老太太倒抽了一口冷气。
周桂兰手悄悄拍在老太太的胳膊上:“娘,你还没瞅出来啊,姐和刘高……”
这都三年了,两小我还在原地踏步呢……
周桂兰哭笑不得:“那是爹写的信,不是爹在纸上。”
这就是个疙瘩,堵在内心不上不下的,难受。
周桂兰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老太太:“娘,这钱你留焦急用,等闲别拿出来,要不然被其别人瞅见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