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三已经与他们擦身走过,闻声身后的动静,转过甚来面无神采地看着梁正。
梁恰是个典范的糙老爷们儿,见江柔被吓到了,就安抚她,“别怕,已经死得透透的了,不会咬人。”说罢飞起一脚,把那颗人头踢飞,颈子的断面,还在流淌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条艳红的抛物线。
还没挨到衣服边,充满杀气的目光如芒在背,刺得他硬生生地停下行动,转过甚以叨教的目光看着沈十三。
连她这个没读过书的女子都晓得,两邦交兵,不斩来使,两军交兵,不杀俘虏。
她对他的印象一向是一个动辄肝火大动的男人,现在不说话的安静模样,可骇极了。
“前锋小队滋扰试听,我们卖力放走你们的战马,截断你们的辎重运输。”匈奴兵士们为了表示出诚意,抢先恐后道,恐怕说慢了,脑袋就没了。
沈十三点点头,跪在地上的匈奴残兵都眼巴巴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