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条伤腿跪行至温婉跟前,双手捧上药膏,“腿伤的不重,奴婢养养就好,这么贵重的药膏给奴婢是糟蹋了,还是还给大少爷吧。”
温婉没想到萱舞反应这么大,温初是有多不受待见,瞧把人吓的?
固然过火了些,但多些经历总好过轻易被骗的傻白甜。
话说完了丹鹊却扭扭捏捏的不肯分开。
“蜜斯,”萱舞神采惨白,低声说道,“奴婢本也是生在官宦人家,家中畅旺时父兄都有很多小妾,家里每日是争奇斗艳,母亲和嫂嫂俱都头疼不已,厥后父亲犯了事,女眷发配为奴,姐姐受不得贫寒之苦做了贩子家的小妾,只因多受了些宠嬖,竟生生被那家的夫人打死,阿谁贩子丁口声声说着倾慕姐姐,可看到姐姐的尸身却连句狠话都未曾对他夫人说过,妾通买卖,实在还不如做奴婢,好歹身子洁净。”
可见是上了心的,温婉把玩动手中的药瓶,神采难辨喜怒。
温婉却摇了点头,“为何让萱舞避?是大哥动了不该有的心机,萱舞何其无辜,莫非长的美反而见不得人了?”
“蜜斯?”丹鹊大急。
温婉挑眉:“另有甚么事?”
住了元家的屋子会接元家的盘?温婉如有所思,大抵明白宿世为何二伯不得不把元成昊交出去了。
不得不说萱舞倒是和温婉想一块去了,温婉也看不上这人间的男人,不过,温婉是有多出一世的盘曲经历看破感情,萱舞韶华尚好又是为哪般?
丹鹊心下打动不已,“蜜斯宅心仁厚,奴婢替萱舞谢太蜜斯。”
“你是如何想的?”温婉摇了摇瓶子看向丹鹊。
丹鹊感喟,“您向着萱舞是萱舞的福分,可这个世道就是如许的,对女子,特别是对貌美职位低的女子特别刻薄,真闹出些事情来,没人记得是大少爷看上萱舞,世人只会说萱舞不识好歹,勾引少爷。”
只是温家风格松散,家计规定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娶妻前更是不准胡乱感染女色。
一边是亲哥,一边是贴身丫环,从私心说温婉但愿他俩都能幸运,一个获得心仪的红袖添香,一个后半生有了依托。
虽说亲哥和贴身婢女搞在一起活着家大族中是非常丢人的,但温婉并不是个在乎名声的人,只要他们俩能获得幸运,名声又算个甚么?
“我内心稀有,这些日子你们都警省着点,让他跟着黄义去看马车,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让黄义新买来的,给他做门徒。”
丹鹊磕了一个头,“是奴婢想差了,蜜斯胸怀广漠,眼界高远,是我们婉约阁统统奴婢的福分。”
温初手上估计也就这一瓶,竟全给了萱舞。
她比来不出府,黄义那更冷僻,倒是合适藏人,就算有多嘴的奴婢八卦应当也引不起外人的重视。
萱舞真要跟了大哥,前路也是一片迷茫。
一进门萱舞就跪了下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求蜜斯救救奴婢,奴婢不肯意去做妾,也没想过嫁人,奴婢只想一向服侍蜜斯,将来自梳给您做管事,求蜜斯成全。”
没想到只是随口问问就逼的丹鹊表白心迹,温婉有些惊诧又有些无法,“我问的是你感觉这件事我该如何措置,并不是思疑你此举的忠心。”
“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会禁止,只要一点,我这里容不得三心二意的人,拿定主张了与我说,我自会衡量给你做主,但你若本日说不嫁,明日又要嫁的难堪于我,可别怪我不顾念主仆交谊。”
若萱舞真故意攀龙附凤,摆布不过是枚弃子罢了,温婉盼着她过好,但若过的不好温婉也不会为她出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