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峥点点头，这些和元太师奉告他的关于上一代圣女的预言不异，传闻上一代圣女仙化之前，留下的话便是“九燕归一，天心可逆”。
青衫点点头，“娘娘是这么说的，在你回开封后，娘娘便仙化了。”
然后又看向燕喃，“桑族确切有个圣女娘娘三百年转世返来的说法。”
青衫端了漱口茶出去，正欲退出去。
有一句话不敢说出口，上一代圣女娘娘会不会搞错了？
元峥看着她点点头，微微一笑。
“可我甚么都不晓得啊？”燕喃一头雾水，苍茫地看看元峥再看看青衫。
只要把握了开封城防，管他东辽在开封有多少窝，十足让他们都待不下去！
元峥端倪沉沉，要保燕喃全面，必得将她身边对燕子令和宝藏虎视眈眈的人都肃除洁净，东辽人……
日合法午，秋老虎烤得大地仍旧发烫，包子铺的竹帘半耷，沿路空无一人，只要茶社旁的“冰”字招牌下，一条老狗趴在荫凉里吐着舌头，守着中间一大桶酸梅茶。
青衫持续往下说：“靖南王得了圣女，起了集齐燕子令夺宝的心机，策划四十年，才获得四块燕子令，分藏于四周。不久后伽罗王又攻入苗疆，靖南王与伽罗王战了八年，终守稳苗疆，却因燕子令起了祸端，遭灭门大难。娘娘当时还未升至境，为报靖南王之恩，自残双腿双目以换修为，才逃脱追踪，带着靖南王季子和她手中的一块燕子令，北上开封。”
她说着看了一眼元峥。
他这个肉身，仿佛就是为了等着他重生返来再和燕喃相逢普通，或许统统都是天意。
燕喃眼睛亮起来，“刘渭！”
“是。”青衫点点头，“就是不晓得为何桑族人会归附了东辽。”
一队马车在骄阳下缓缓行来，最后停在茶社外的林间空位上。
“莫非你……”燕喃迎着元峥目光。
燕喃招招手，“青衫，你也坐下来听听。”
元峥把鞠问那桑族人的成果又与青衫说了一遍。
燕喃用完漱口茶，拢一拢头发坐到元峥身边问青衫，“你可知搬到北地的桑族人出了甚么事？”
开封东城前的官道上。
元峥安静地一揖首道:“我晓得，还未谢过青衫道长拯救之恩。”
元峥伸出两根手指头举起，发誓普通，“两个月内，开封城的关防必会握在我们手上。”
青衫蹙着眉，古朴的脸容罕见地凝重起来，似自言自语，“北地那支桑族，一百多年前就已分开苗疆，可如何会如许？”
“这……”青衫拧着眉，头一次对燕喃圣女的身份生出踌躇来，“娘子这景象，青衫也没见过，您生来就不是天聋地哑，也不会读心术，确切和之前的圣女娘娘不一样。想来东辽那边的桑族人，是有人借着三百年循环的传说冒您之名，想得燕子令寻得那宝藏。”
燕喃张着嘴合不拢。
按照梁湛所说，桑族人是被辽人屠村，但现在东辽国师倒是桑族人，而在东辽军队中也有桑族人，这又是如何回事？
燕喃咬着唇苦想，可那锻造燕子令的圣女娘娘听起来很短长的模样，不至于就这么炮灰了吧？
但是被她这个冒牌货给顶替了……
他拖过燕喃手攥在手里，“你别瞎想，年后我们就结婚，不管甚么圣女甚么宝藏。”
燕喃柔肠百转，知元峥替她担忧，但他们现在气力仍还不敷，就算要抨击寿阳都只能暗中设想。
燕喃讶异看向元峥，她还不晓得这个四爷的出身，“莫非元四爷……”
元峥接过青衫的话，“也就是说，东辽那尊上，铁定是为了宝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