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模样,莫不是看了不该看的,遭报应了?
穿过几层纱帐,举高视野,一眼就瞥见蹲在劈面高架上,正梳理羽毛的玄色大鸟,卫戗头皮一麻,暗道:他亲娘老子的,这都能撞上,还真是朋友路窄!
而王瑄比药浴上荡着的花瓣还要红润的唇微微翘起,另一手穿过她腋下,环住她的背,面不改色,悄悄一拉便将她拖入了浴桶内,接着挟她回身背对入口处坐进浴桶,捂住她嘴的手如蛇普通滑到她脑后,手指轻点了一下,等她再张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谁说的王瑄是个谦谦君子来着,谁家谦谦君子和未出阁的良家女子才见第二面,连对方是谁都不晓得就拉人家鸳鸯戏水?
卫戗小不忍,咬牙切齿,近乎唇语道:“谁跟你这遭猫吃的笨笨拙鸟是同类!”她就算把本身的模样搞得再糟糕,也不至于和面前这只渡鸦普通黑就是了!
卫戗第一反应:出门在外,诸事从简,搞得如此庞大,真能摆谱啊!
卫戗面红耳赤,挣扎再挣扎,别看王瑄像个病秧子似得,并且压着她的手仿佛也没如何用力,但她就是起不来身。
卫戗错愕的盯着王瑄,本来那块玉牌比她设想中的还值钱!
本来那块玉牌和王瑄有关,但这死小子竟然在威胁她,脑袋子被鸟啄了,她卫戗夙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他也不想想现在这里只要他们两人外加一聒噪鸟,逼急了她,她把他当小鸡一样拎出去,看谁敢拦她?到时候他这副狼狈相鼓吹开来,怕是要带累全部琅琊王氏跟着一起丢脸。
不过,她还是没能看清他的真脸孔,因他眼睛上覆着一条约四指宽的锦带,细心闻闻,撤除内里的熏香外,这里仿佛还飘着一股子药味。
“什、甚么我?”烦恼的卫戗开端装胡涂——难不成那么低声的谩骂他也能听到?
但转念便明白过来,恐怕宿在这毡帐内的家伙是个身娇体贵的主,荒郊田野蚊虫多,这香约莫是用来驱虫的。
卫戗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顿时呆住——本来这家伙看似白璧无瑕,摸着温润细致的肌肤,却从项后发际线正中直上一指处的哑门穴到尾骨,闪现出一行近似符咒的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