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丘氏女的太后直接以皇嗣为由,往新帝后宫送了几名选自丘家旁支以及凭借丘家的几个世家之女。新帝所说灵巧地将人都支出后宫,也在太子妃的和顺安慰下,去了其他妃子的宫殿内,却始终以“三年孝期”为借口,未曾与任何人行周公之礼。
将丘九郎送回牢房,并命人严加把守,不准任何人探视他后,赵笃清看到赵贞仍旧坐在远处,手边是丘九郎的供词,以及他默写下的药方。
丘鑫太清楚侄子的脾气了,那就是跟他庶弟一样没用的废料。好不轻易塞进司药局,却不料才做了头一件事,就叫人给盯上抓走了。
有犯人抓起手边的石头,透过牢房的木栏,直接往丘九郎身上砸:“臭小子,官老爷们叫你招你就招,滴滴答答的烦不烦!”
高氏倒有些骇怪的看着丈夫。
他们忠心的工具,是元王。
见国丈扣问,一行人忙不迭点头:“九郎并未与我们说过甚么,只提到等明日,送我们几张方剂,说是从宫中藏书里翻到的,吃了能生龙活虎。”
“以是你找到了,并且一向在为先帝供应?”
“不好了!”
人一被送走,高氏当即命人把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的庶子佳耦几人送回后院。
大半夜的谁不想好好睡一觉,都是关在牢里的人了,该吃的吃该睡的睡,睡醒了爱说说不爱说持续关着。可现在更漏摆在此处,那声音清楚地叫人睡不好觉,内心一下子烦躁得不可。
“赵……不是许……不是是薛……”
是传闻中死在宫外胡女的身上?还是在宫里突焦炙症暴毙?
“先帝生前所用扫兴药,由谁卖力?”
而在这两派当中,实在另有一群人。
“有鞠问过吗?”
丘鑫承诺了声,已经懂了这里头的意义。
丘壑看了看一同过来传信的几家郎君,无声笑道:“九郎可与你们说过甚么?”
丘九郎颤抖着昂首,看到门外的赵笃清,以及站在赵笃清身后的人,终究睁大了惊骇的眼睛。
“闭嘴!”
“审了。”赵笃清叹了口气,“江坨那边呢?”
夜里,更漏里的水声一向哒哒走个不断。
突如其来的大喊,惊得赵贞都从门后跑了出来。
“世子!”
“庆王世子?”丘壑眯起眼,又说,“可知带去了那里?”
“究竟是谁?”赵笃清盯住丘九郎的眸子,“老诚恳实交代,也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除了丘九郎,先帝驾崩相称首要的一点,另有西市的那家酒坊江苑。”
“何事惶恐?”
“元王在朝中无权无势,这几日上朝,除了以摄政王的身份参与朝政,可还干与过我等决策的事情?”丘壑想了想,眉眼中深藏心机,“只怕是太皇太后那老不死的东西。”
“你不过一个直长,为何能亲身为先帝供药?”
“阿爹,九郎这事……”丘鑫皱眉,“庆王之前让世子护送太子回宫,这一起上怕是说了很多话,难不成此次抓走九郎,是太子的主张?”
一派凭借丘家,以丘壑马首是瞻。另一派则是则是保皇,明德帝在时哪怕昏庸这一帮人也还是护着天子,为他出运营策,名得地驾崩后随即拥崭新帝赵贞。
“传闻昨夜生了,是个儿子。”
“有人劫狱!”他恨恨地咬牙道,“我们藏在暗处的人,都被杀了,来人劫走了江坨!”
“方剂给你们了?”
丘九郎点头又点头,胆怯地看了看一向坐在赵笃清身后的少年,发红的眼睛忍着泪。
“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