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来提审,摆布“邻居”又是吃了睡睡了吃的主,楚衡闲来无趣,最后只能就着桌案上的文房四宝,把脑筋里记取的万花谷的一些药方剂,默写一遍。
这么一想,大抵那位陈刺史实在并不筹算难堪他。
“好嘞好嘞,就劳烦楚大夫了。”
桌案上的纸很快小小的摞了起来。墨香跟着笔法,在纸上游龙戏凤。小小一副药方,如果叫赵贞来看,也能称之为书法高文。
活络丹、止血丹、护心丹、聚魂丹……
熟料还没走两步,就又有人淌着水,急仓促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在喊:“楚大夫!楚大夫你没事了!楚大夫!”
一起疾奔而来的人是本该这时候在外头忙着的陈刺史。
陈刺史有些难堪,咳嗽两声道:“楚大夫见笑了。”
楚衡盘腿坐在床上,见狱卒带着白术渡水走来,哭笑不得道;“这类环境你就别出山庄了,留在那边搭把手也好。我这倒是承平的很。”
在楚衡看过的医案中,对此症多有记录。先自内溃,后复外穿,溃后脓秽难净,牙床骨露,积成脓骨,因而更加的日久难愈。
这么小我,陈刺史也只能将他关在牢里,堵住桂太守带来的那些仆人及亲眷的悠悠之口,至于提核定案……
狱卒笑得愈发朴拙,楚衡苦笑点头。
“楚大夫,您能给小的把评脉不?”
细心号过脉,又命狱卒张嘴检察过口腔后,楚衡扣问起病程。公然差未几疼了有两个月。开初还没在乎,厥后疼的脸上长了个肿包,一张嘴说话,舌头就碰到牙槽骨,顿时疼得不可。
死不足辜的人,莫非还要送给陪葬的下去不成?
但是,在他坐上邵阿牛赶来接人的马车,回山庄不久,另有一则动静,跟着军报,传遍大延的天南地北――
彼时,大雨初停,江南多地水涝,各地官府为了百姓忙得焦头烂额。扬州城天然不例外。
狱卒一向在外头候着,见人出来,就要带着人出去。
前任太守死的俄然,谁也没想到干的好好的,俄然就暴毙而亡。新来的那位桂太守,又是个不得民气的,城中百姓早已尽是牢骚,现在一死,反倒叫人松了口气。
调和散、罡阳散、凝神散、定痛散……
楚衡惊奇的“啊”了一声,随即想到这事十有*不是丘家干的。丘家该当还没蠢到这个境地,直接下毒关键死赵贞。不过就是有人借着这事,顺水推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