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肩膀,那胸肌,那人鱼线,啧啧……
两瓶聚魂丹此时都放在了楚衡的手里。
楚衡直比及被这帮人哭得脑袋疼了,方才等来允城的官差。那群官差得了别云山庄的报信,早就在赶来的路上了,这会儿赶到庄子里,瞧见永安堂那几个伴计哭得脸上涕泪横流的,当下心生嫌恶,把人捆住一把提起。
看楚衡神采不对,陆庭睁大眼睛,下一刻,就闻声他大怒道:“相思子,别名鸡母珠,叶根种子皆有毒,虽能入药,但不宜内服,只因其毒性极大,略不留意就能夺人道命!永安堂这药,不但不能聚魂,底子就是夺魂!”
更没想到,永安堂在因为发卖假药,谋财害命以后,竟然另有胆量,试图把这个任务推辞到他的头上。
事情至此,已然水落石出。
“黑心的混账,你们还我夫君命来!还他命来!”
陆庭一看,果然和他先前碰碎的那一瓶一模一样。
为首的伴计刚要往五味腰身上踹,膝盖被人狠狠一脚踹中。只听得“咔嚓”脆响,那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疼得只能当场打滚,却连捂住膝盖的手都伸不出去。
以是……
永安堂的那几个伴计那里还能动。楚衡的银针扎在枢纽上,又酸又疼,底子抬不起胳膊。一起过来的妇人一只手抹着眼泪,一只手在翻册子。可眼泪太多了,挡住了视野,底子看不清上头写的字。
楚衡背面的话不敢说出口。
“我的聚魂丹中,为能吊气,入了红参、麦门冬、五味子等,是以能令人精力顿加,聚魂强魄,留一息之力等大夫医治。此中,红参能大补元气、回阳救逆。而永安堂所出的聚魂丹,为了从气味上能更靠近,也插手了参,但这个气味,不是红参的气味,分量也不敷。”
他的心肠说软时软,可说硬时却也叫庄子里头的耕户们门儿清,那是真的硬。光是看他之前整治诸管事那一遭便知。
“如何会……”妇人难以置信地捂着心口,再看躺在担架上,神采青白的丈夫,哭得愈发短长,“永安堂的大夫说那药是别云山庄放在他们那儿寄卖的,药效极佳,就是牛头马面来拉人了,只要吃下药,定然是能活的……如何会……如何会是假的……”
看着身前青年笑盈盈的脸,陆庭非常无法地叹了口气:“我留下。”
“还未向郎君见礼。”楚衡浅笑,“鄙人楚衡,小字燕堂,扬州人,在家中行三。是这山庄的仆人,勉强算是个半吊子的大夫,不知中间是?
他说完话昂首,见男人一向微微低头听他说话,缓了下神,后退一步掬了掬手。
妇人丁中喃喃,听的楚衡脸上的神采垂垂阴沉下来。
陆庭收回视野,看着那妇人取出一只药瓶,眉头忽的一跳,想起了被他碰碎了瓶子后,撒了一地的乌黑药丸。
楚衡说着,拿起永安堂的聚魂丹,张嘴就要往去试。就到嘴边的丹药却被人半途劫走,回过神来,他看着拧着眉头一脸不附和的男人,挑了挑眉。
楚衡扭头眉梢挑起,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怒意:“算是吧,但即便没有那边头的相思子,此人也活不了了。”
早在和医馆达成合作意向时,楚衡就留了一手。
“聚魂丹不过只是能让人吊着一口气,好等大夫过来施针医治。说白了只比纯真含人参好上一些,却也不是甚么灵丹灵药。我因药效不过如此,早已收回寄卖。现在除了我别云山庄,任那边所都买不到聚魂丹。”
但他也没筹算让人随随便便就把那些药盗窟了去,然后给本身惹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