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才有些茫然,想了半晌,景国也未曾出过一名叫祖冲之的算术家,他能做知府大人的主簿,就是拜师于景国与“书老”、“诗君”等齐名的“妙算”座下,学过十几年的算术,“妙算”是公认的景国第一算术家,作为他的弟子也差不到那里去。
“《九章算术》?”
“我是新手,很多事还在学着措置,怕是不能胜任。”
邹老和其他两位副主簿齐齐道贺,只是那两个副主簿眼神闪动,明显是惊骇梅雪嫣现在上位抨击。
梅雪嫣点头承认,她为将马主簿的罪证列举清楚,破钞了很多精力。
熊才拾起帐本,猎奇地再看了一会儿。
吴县令犯难了,临安县的秀才童生倒是很多,可很少有人学算账的,毕竟文人看不起这类斤斤计算的小道。可也不能去请一个账房先生来,律法规定,八品官职必须有秀才文位。
“那好,既然是众望所归,就委任梅雪嫣为主簿,你也不要推让了。”
别的两个副主簿失了背景,声都不敢吱,赶紧出言奉迎。
“多谢梅女人慷慨,不过我才大略地看了一遍,此中很多奇妙还需向女人就教。叨教女人,那《九章算术》的残本现在那边,可否一观?”
连梅雪嫣这个小女子令他佩服,更别说与那位算术大师祖冲之比拟了。
“多谢熊大人。”
熊才倒是谦善,他学了十几年算术,一起顺风顺水,自以为除开本身的师门以外,少有比他更精于算术的人了,本日见到梅雪嫣,才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顶多算是井底之蛙。
“大人要用的话尽管学去,不消经我答应了,想来祖冲之前辈也是为了造福后代,才殚精竭虑想出如此体例吧。”
熊才很有兴趣地看着梅雪嫣,开口问道。
“哼,马家又如何,我作为临安县的父母官,莫非能听任豪强猖獗?”
吴县令天然是少不得破口痛骂,他这个县令都没有如此丰富的家业,日子虽说不算贫寒,可从不豪侈浪费。
梅雪嫣没有藏私,表格法是大家可学的,不能说没出缺点,但起码能帮人省下很多精力,无益于民。
而熊才在学习了梅雪嫣“表格”、“曲线”、“柱状图”此三道统计法以后,心对劲足地归去研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