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在,二哥又被嫂嫂拉去了,我当然不忍心看娘单独悲伤。”林萱淡淡地说道,“娘,要我说,你何必争死争活地为两个哥哥委曲本身?大哥出去这么多年,顶多只要逢年过节的手札,二哥又是个窝囊性子,你再为他们运营,到头来,他们连服侍病榻都做不到。”
吕氏听了点点头,固然内心憋得慌,可林萱说得才是最稳妥的。
林萱想了想,说道:“三哥的确刚强又果断,脾气底子拗不动,但是他如果孤家寡人一个,我们拿他没辙,可这不是有个软肋嘛。”
“实在你该有的都有了,出门在外,外人都叫你一声林夫人,你掌管着林府的家业,甚么都不缺,现在我们又已经分炊了,林三郎拿着他那一份爱做甚么做甚么,我们干脆一分到底,不住一个宅子了,你何必胶葛于一个名分?”
“不能说是体例,但总得试一试……”林萱咬咬嘴唇说道,“娘,你就没有想过,离开林府吗?”
“你是说梅雪嫣?”
林萱常日也文文悄悄的,和她母亲有三分类似,却没有她那些执念,以是这个设法比较大胆。
林萱端倪流转,吕氏有些吃惊,她不体贴这个女儿,却让她不测埠发明,林萱常日不吭不响,实在看事情比她还明白,难怪沈氏之前猖獗,却很少惹林萱,看来早被林萱佩服了。
谁能想到,林三郎直接去了虎帐,再不回林府,现在想来,他如果晓得本身害死他娘的事,他去虎帐,一定不是躲难。
林萱安温馨静地在一旁陪着吕姨娘,安抚了一整天,汤药也是她服侍。
吕姨娘怔怔地看着面前氛围,两只眼睛还是不住流出眼泪来。林萱怒了努嘴,她这个女儿一向不如何受正视,一向被放在绣楼,一半是她性子的启事,跟吕姨娘普通恪守女则,一半是因为吕姨娘从小就这么教她,却少体贴过她。
“这不也是没有体例的体例,即便劝说三哥不成,景象也不会再坏了,你硬来的话,一旦适得其反,便今后再也没法挽回了。”
“看他这模样,是不管如何都不会承诺的。”吕氏又绝望下来。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萱儿,你该不会让我去奉迎梅雪嫣吧?你看她对我不冷不热的模样,恐怕难为我说话。”
“那便只能从三哥那边动手了。”林萱无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