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落定以后,梅雪嫣在家歇息了几日,每天听着木铃和木槿跟她说外边的传言,木铃俩姐妹的大仇得报,也算安抚了父母在天之灵,特别是木槿,听到施元忠死的动静,又哭又笑,但以后病情越来越好转了。
钦差大臣半眯着眼睛问道:“账目现在在那边?”
“就是!”另一人牙子说道,“钦差大人,施元忠做事一滴不漏,以是我们手中没有他的函件,但是,我们有保存一本账簿,每月的分红大头满是施元忠拿去了,我们只是些小鱼小虾,根本分不到甚么银子!”
这也是这些年来,左相一派,独一一个不利的官员,像是已经生了蛆的腐肉,硬生生被扯开,窥见内里的败北,一张天幕终究被扯开了一道口儿。
梅雪嫣在此事中起的感化被疯传,百姓天然戴德戴德的称道,不过名誉越清脆,被仇恨的越多,梅雪嫣若不是有林三郎的庇护,恐怕在太源府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
为了减轻罪名,这些人牙子开端相互指责起来,凡是有一丝生还的能够,他们就要抓住这一根稻草。
梅雪嫣瞪了他一眼,吃起本身的烤番薯来。
“梅儿,此次归去,你带这么多土疙瘩干吗?”
亲目睹过采生折割有多残暴,百姓们才晓得其罪过,对用这类手腕敛财的人更加悔恨,一时候内里满是要将人牙子砍头的声音。
“施元忠,你行事过分放肆,尽情妄为,就是左相也难以保全你,充公的产业一半归为左相,你不必感觉委曲不甘,如果你见机,便自行了断,左相会保你家人一世安然衣食不愁,不然,你家人也会被你扳连……”
“你们胡说甚么?!我底子不认得你们,甚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主谋了!?的确就是血口喷人!梅雪嫣!是不是你教唆他们这么做的?我平白无辜,和这些人牙子没一点联络!”
明显,招认施元忠就是独一活命的能够。
梅雪嫣无法地说道:“我在太源府没甚么事情,临时回临安一趟,你又跟着何为么?赤炎军那边不消你吗?”
“本官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