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集不敢说,过些光阴我闲下来再写一篇小说,我们一起赚银子!”
谈了一会儿,赵管事出去,见店主正在会客,仿佛欲言又止。
“梅茂才,我说了您千万别往内心去。您是茂才,写些高雅的诗词才是正道,您现在才名在外,随便做点甚么都比写故事强,这不是不务正业嘛。”
崔先成也说道:“是啊,我们不是白眼狼,知恩图报的事理还是懂的。”
赵管事一边出去,一边还不满地嘀咕。
薛芳是个夺目人,一点就透。
“不如兵分两路,一方面是书铺,别的干脆零售给读书人,就是要破钞银子雇一些学童,一旦把名号打响,东西走俏,那就轮到书铺来求我们了。”
“这么快?”薛芳赞叹道,“不是要写好几年吗?我传闻有一些小说家呕心沥血一辈子,才气完成一篇著作,有的乃至到死也没能写完,留下遗憾。”
三人以茶代酒,自娱自乐地庆贺一杯。
梅雪嫣微微点头,问道:“方才我还在猎奇,徐师爷本日才去林府放榜,你们如何就晓得了?”
梅雪嫣只是感觉崔先成和薛芳佳耦可厚交,以本身的才气,临时不成能开一个印坊书铺,别家印坊也不会承印小说,以是只能和崔薛佳耦合作。
帮他们即是帮了本身,梅雪嫣只想过本身小说卖了以后的分红,多余的财帛她并不贪婪。
梅雪嫣想了想,本身练字时,已经写了个开首,如果不是因为渐渐打磨书法的话,她一两天就能写完。
“就这么说定了,归正我们尽管送银子。”薛芳笑道,“实在我们也有一点私心的,女人你正炙手可热,今后出诗集写小说,那承印权总会交给自家印坊不是?”
“是个好主张!嫣娘,你现在考上茂才,才名正盛,我们就从文人动手,他们冲着你的名字,必然不会鄙吝!”
薛芳帮着出主张道:“梅茂才乃响铛铛的名号,不能放着不消,就不消笔名了吧?”
“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有甚么事你大可直言不讳。”崔先成催促道。
梅雪嫣本身倒没感觉,传闻考上秀才的人家会办酒菜道贺,她只当是平常事,该如何过就如何过。
梅雪嫣不由喟叹,前一刻钟她还是个穷光蛋,这一刻便成了成芳印坊的店主之一了。
薛芳的目光以及崔先成的运营才气,何愁没银子赚呢?
赵管事扣问道:“店主,我们真的要印……官方故事?”
梅雪嫣成了放手掌柜,林府的晚宴杯盘狼籍时,她才回府。
“约摸半个月就够了吧。”
赵管事瞧了梅雪嫣一眼,心想,她不是迩来赫赫驰名的梅茂才吗?他们读书人一个个眼高于顶,最瞧不起买卖人,如何掺杂买卖起来?莫非林府也想分一杯羹?
赵管事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计说道:“这……这玩意也有人买?除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去听听平话,没人舍得花这冤枉银子买本破小说,拿归去当解手纸都嫌硌腚,还忒贵。而读书人恨不得把四书五经吃进肚子里,哪有闲情高雅看故事?”
“是啊。”薛芳解释道,“我们思来想去,也没甚么好酬谢嫣娘你的,就只要如许了。”
“你在县衙的时候,事情就传开了,别说读书人,就是我们百姓人家,每日就喜好议论的就是科举才子。我们光会商印坊的事,忘了跟你道一声贺呢。”
梅雪嫣游移了一下,她置身林府,却并不豪阔,银财是顶要紧的事。
崔先成一拍脑袋,大事小事一堆,把封页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