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郎稳稳将她抱住,细心瞧着她不省人事的脸庞,明显据为己有的心已经快炸裂开,却没有任何趁人之危的行动。
“这么说来,你只肯留他们不肯留我们一家?”老婆子诘责道,“你就这么狠心让我们一家活活饿死?凭甚么他们就能留下,我们就不是人吗?我孙子病重,你也不肯帮手?”
“周作仁死了?”
“是的。”
梅雪嫣如有所思,随即问道:“那你是哪位老友的亲眷?如果是我熟谙的,天然理所当然替他收下你们。”
“梅儿,对不住了,等你醒来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认了……”
“啊呀,你都已经是主簿了如何还这么抠门?我这讨的是拯救钱,你也好歹被人称榜样,本来就这么认理不认情,我看你这心肠是石头做的,还枉称甚么榜样,实在肚子里跟那些为富不仁的买卖人一个德行……”
听到这话,老婆子的神采冷硬了几分,她的儿孙们也止住了哭,忿忿不高山看着梅雪嫣。
“我听明白了。”梅雪嫣平高山说道,“以是你是受水患的哀鸿,受人指导找上了我,让我布施你们一家。”
老婆子碎碎念个不断,弄得那些书客也群情纷繁,不管谁好谁歹总有贰言,毕竟老婆子五口哭得惨痛,让人忍不住怜悯。
老婆子理所当然地说道,好似梅雪嫣必须收留他们普通。
梅雪嫣也没甚么耐烦跟她耗,直接说道:“你能够去城外领治病的银子,都记档在册的,并非是我一手调派。你如果然担忧你孙子,快去领了银子买药,不要在此迟误。”
“当家的是被你害的,你害死了他,留下我们不幸的孤儿寡母,现在家也毁了,你要赔!你得养着我们!”
梅雪嫣从马车上跳下来,林三郎正骑着枣红的二狗子,等在一片郊野,这片草地丰茂如画。
梅雪嫣眼尖,却见沈子文在人群里头鬼鬼祟祟,他上回被人打长了经验,现在不敢直接跳出来教唆诽谤。
时候还早,恰是梅雪嫣商定和林三郎练骑马的时候,此时正草长莺飞,郊野的风景格外怡人,时不时能碰到放牛的牧童,有些乡野孩童会聚在一起放鹞子,自在安闲。
“阿福,你尽管拦着不让他们出来,若他们还口出不逊,直接去县衙报官。”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必定是被你害死的!”老婆子一口咬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