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县令难堪却忍气吞声,那人变本加厉。
有个粮草官忍不住说道:“吴县令,如何就你旁侧坐着一个酒侍,我们施大人却只无能喝酒?”
“好了,车马颠簸劳累,早点吃完你们便歇息去吧。”
“哦我晓得了,我们都是爷们儿,这类事大师心知肚明,是不是?”
“承蒙吴县令接待,也是叨唠了,吴县令为何不设席在酒楼?在县衙里头喝酒,总感觉少点味道。”
这笔粮款充足哀鸿撑过最难的这一个月,吴县令心中一喜,施元忠总算说闲事了,但又奇特,就这么悄悄松松领到这些银粮未免太诡异。
“哦,吴县令劳苦功高,既然如此,那理应以哀鸿的生存为先,我们这些为官的吃苦在后。”
“也对,我真是慌了神……”吴县令叹道,“青出于蓝啊,我现在遇甚么事,总想着先跟你商讨才放心。”
“这……临安财务不景气,花楼这类处所难以运营,还望施大人谅解我们这穷乡僻壤。”
“丫头,本日让你受委曲了。”
华桐府同知大人带着赈灾银粮到达临安县,吴县令亲身给他拂尘洗尘,筹办了宴席。
反倒是梅雪嫣竟沉得住气,不温不火地端坐着,穿着低调涓滴不招摇,部下教唆了几次也不见她发作,表示让他不测,本来施元忠筹办惩戒她一番,顺带在赈灾银粮上做些文章,却没能找出甚么由头。
吴县令只能当作没听到,还是陪着笑跟施元忠敬酒。
那人掐到吴县令不敢发作,哈哈大笑道:“吴县令是拿我们打趣吧?哪有女人当官的?”
“诸位曲解了,官职文位皆是有才者居之,不分雌雄男女。”
“你先去配房的卧榻上歇息一会儿,我先跟他商讨,好探探底。”
吴县令却不晓得,甚么教员只不过是他臆想出来的。
“施大民气胸仁义,千里迢迢到临安济世救灾,别说是设命令媛宴,就是一百零八道全席感激您也不为过。只是大人有所不知,县衙的库银几近全投入救灾,物质人手全在里头,只能奉上浊酒小菜,下官真是忸捏。”
施元忠喝得脚步踉跄,醉态昏黄,在丫环的搀扶下进了书房,吴县令没有当即跟上去,而是满脸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