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掐到吴县令不敢发作,哈哈大笑道:“吴县令是拿我们打趣吧?哪有女人当官的?”
这笔粮款充足哀鸿撑过最难的这一个月,吴县令心中一喜,施元忠总算说闲事了,但又奇特,就这么悄悄松松领到这些银粮未免太诡异。
但施元忠矜持身份,不屑于跟戋戋一个女子计算,秀才不值得他打压,只答应他的部下凌辱一番也算解气。
“也对,我真是慌了神……”吴县令叹道,“青出于蓝啊,我现在遇甚么事,总想着先跟你商讨才放心。”
“哦我晓得了,我们都是爷们儿,这类事大师心知肚明,是不是?”
“你先去配房的卧榻上歇息一会儿,我先跟他商讨,好探探底。”
话虽如此,梅雪嫣见他神采又冷了几分,也不如何说话,只闷闷地喝酒吃菜,他带来的几位粮草官更是将不满摆在脸上。
吴县令不欲多加回嘴,语气中压抑着肝火,这些人明摆着刁难,以此取乐。
吴县令眼中闪动着异彩说道:“我在你这年纪时可没这份气度,足以印证了你那句‘巾帼不让须眉’,我现在担忧这施元忠,恐怕没那么轻易将银粮吐出来啊,你有甚么体例?”
“呃……”
“现在说体例还为时髦早,左不过是见招拆招,不如先看他耍甚么狡计。”
见吴县令难堪却忍气吞声,那人变本加厉。
他们群情一句,吴县令就尴尬一分,却不能发作,别说现在有求于人,就算他们没有干系,施元忠这个正五品的同知大人,就能用官衔压得他死死的,他们如何调侃漫骂,吴县令底子没有还口之力。
“好了,车马颠簸劳累,早点吃完你们便歇息去吧。”
“我看有人用心懒惰吧,也幸亏施大人脾气好,翻山越岭为他们来送银粮,成果跟喂了猪狗差未几。”
吴县令不敢获咎掌控赈灾银的施元忠,即便是再难服侍,他总得把话说得标致,溜须阿谀。
“连花楼都没有,我们施大人到临这类小处所竟然不摆酒宴,临安真穷成如许呢,还是瞧不起我们?”
吴县令笑容一滞,强忍怒意道:“诸位莫要谈笑,梅女人是我县衙主簿,不是酒侍。”
吴县令更加难堪,他也算油滑之人,可喝酒作乐还要歌妓作陪,如此腐败的事情他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