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郎嘲笑道,他听到如此言语屁股都坐不住了,只想冲畴昔给上几拳才解气。
“诸位想来从没下地劳作,未曾播种插秧浇禾除草,当然不晓得这一粒粒米饭来之不易,你们是天之宠儿,自有家人扶养,有朝廷庇护,可一瓢一食皆取自别人,抚心自问,朝廷供你们衣食无忧,樵夫农夫渔民尚且知恩图报,你们可为景国百姓出过一分力?言尽于此,诸位能够归去问问,这番事理家中的小童可懂。”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徐师爷跟着默念,这两句是写庄稼汉在地步里干活的场景,骄阳当空,农夫的汗水滴撒在地盘里。
那人有些愤怒道:“笑甚么?等你们考上童生再来笑我等,一群无知刁民!”
徐师爷也尖着耳朵听着,上回梅雪嫣在公堂上,轮作三首技惊四座,让周作仁和李岩松的奸计溃败。而后梅雪嫣就很少作诗了,本日这类景象,她也能做出诗来?
梅雪嫣蹙眉,她并未斥责他们,只奉告他们官府的粮食已经奇缺,连哀鸿都供应不来,凡是有些知己明理的人便不会再混闹,却不想他们恶劣不化。
梅雪嫣对方咏说道:“既然你们爱诗,那我作一首诗送给诸位吧。”
那群肇事的读书人一个个羞臊得脸赤红,低着头再无方才趾高气昂的模样,被人指指导点他们也受不住,脚底抹油一个个逃之夭夭了。
“那你们可有诗作上《诗报》?我恰好拜读一二。”
方咏心虚不已,他哪晓得这些?他没吃到饭食肉菜便心生不满,寻衙差的费事,他有童生文位,笃定就是衙役也不敢拿他如何样。
“好一些文人骚人,景国要满是这类只会打嘴仗的废料,王朝颠覆也用不了几年了。”
方咏神采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最后满脸愧色,珍惜粮食,另有比这更简朴的事理吗?
恰是宿世影象中李绅所作的妇孺皆知的悯农诗歌,简朴易懂,读起来朗朗上口,连三岁小儿都经常挂在嘴边,长辈常以此诗警告孩童,要珍惜粮食,每一粒都来之不易。
徐师爷点头感喟道:“想吃就吃,想扔就扔……这类话我竟不信是出自我景国文人之口。”
“多谢梅茂才教诲,我……我忸捏,告别。”
“嗤哈哈哈……”
“因为我们不在乎那些浮名,甚么秀才举人求的不过是功名利禄,我们视功名为粪土,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只把酒当歌称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