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报官吧,有人失落,报官以后,县衙总要管一管的。”梅雪嫣考虑说话说道,“并且赌坊的人都不是甚么好人,万一出了甚么事。”
这里还剩些神智的,也只要林三郎和梅雪嫣二人了。
梅雪嫣让人去接大夫,叮咛下人将人抬出来,命丫环烧水擦拭,她在赤炎军见过无数伤患,又经历过一场大战,此时却没有特别惊骇,层次清楚地措置。
林三郎点点头,家里女眷多,就几个男丁,林荣昌还如此胡作非为,他放手不管这些费事事,那真就没人管了。
轰动了官兵,也不消林三郎挨个赌坊去找了,毕竟关乎性命,不是小事,官兵们也都经心极力,让林家人待在家里听动静。
“我已经抓过他一次了,他本身不知改过,就是再捉返来一百次也没用。”
本来那日林三郎将林荣昌捉返来以后,林荣昌因为饿得只剩半条命,也没甚么力量抵挡,林三郎叮咛丫环将他锁在家里,又有沈氏看管,想来能压压他这赌瘾。
林三郎蹙眉沉吟,而后看向梅雪嫣,这个时候少有人重视到这个行动,唯独林萱微微惊诧,内心暗道本来三哥这么听梅雪嫣的话。
“二郎!”
“你闭嘴!嫣娘是为你考虑,你还在这里胶葛她?!”
官兵来得仓猝,去得也仓猝。
何况林荣昌是本身陷出来的,人家只说一句负债还钱,就是抓了他们也判不了甚么大罪,伤人当然要被究查,可抓不抓获得人还要两说,赌坊的人窜通好以后,恐怕最后连凶手都找不出。
吕氏气得头发晕,可毕竟是一家之主,平时管事多,碰到这类事虽愤恚,但还保持着一丝明智。
吕氏让丫环把她拉开,才和声细语跟梅雪嫣筹议。
官兵失职尽责地替他们找人,一向到这么晚,也不是不辛苦。
吕氏痛呼一声,也不住堕泪,这是她亲儿子,再混账胡涂,她如何会不心疼。林萱见不得血,只远远地躲在一旁。
“唉,嫣娘,你不要在乎她说的。”吕氏祈求道,“你说得没错,赌坊都是些黑心鬼,不能让荣昌出事,你跟县令干系不错,我们去报官他应当不会置之不睬。”
“官兵已经去清查了,先照顾好二爷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