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掺杂,说急了又要打人……”
被扣了一顶高帽,衙役怒不成言,打嘴仗他如何跟那些文人比拟?一时候没法摆平这些暴动的读书人。
“嗬,说得好听……文人乃国度的知己,我们这么做就是监督你们这些狼狈为奸的狗腿!不让百姓受你们逼迫蒙骗”方咏振振有词说道。
“不必说这些繁文缛节,我同是县衙的主簿,本日来,便是巡查赈灾的粮草是否充沛,你们是县书院的生员还是?”
“没……没有……”
“哼,保家卫国事军士,辛苦农耕的是百姓百姓,就连商贾都能便民富国,这些劳什子文人倒自称国之栋梁了,真是没脸没皮。”林三郎嘟囔一句,又奉承地说道,“我不是说你,梅儿,你跟他们不一样。”
“方才没见到梅茂才,实在失礼。”
林三郎嗓门大,即便是嘀咕也瓮声瓮气的,那几个肇事的文人天然是听到了。
“呃……”方咏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们不是黄沙坳人氏也并非哀鸿,不过景国规定寒窗学子都有享用朝廷库粮的特权,我们也不算违律。”
方咏内心打鼓,心想梅雪嫣也是文人,该会为他们说话吧?以是方咏才敢大肆喧闹,让阿谁看不起他们的小衙差受点苦头。
“你是甚么人?竟敢轻贱我等?”为首的士子趾高气昂道,“瞧你打扮,是那些富商公子吧?想你们这类搜刮民脂民膏的地主乡绅,就该被杀头之罪,朋分炊产!你凭甚么来指手画脚?”
“梅茂才,你是县衙主簿,我信赖你定会查处这些鄙弃我们文人的奸贼,给哀鸿主持公道。”
“方才你们问为甚么不做饭煮肉,因为县衙的库粮只要一年的存量,而这里足足有几千哀鸿,一日耗损便不计其数,加上临安富户捐赠的粮食,也撑不过十天半个月,这些你们可晓得?”
为首的士子扎眼也瞧见了梅雪嫣,当即就见礼。她是临安文人的榜样,新秀茂才,在临安文人里头威望实足。
方咏被噎住,不晓得梅雪嫣是甚么意义,他们都没想到,梅雪嫣堂堂茂才,更是县衙主簿,如何会吃和哀鸿一样的东西?
衙差喊道:“要吃大鱼大肉这里没有,你们能够去酒楼啊,非要跟哀鸿抢这些拯救粮食,你们也不怕被雷劈!”
此次水患,只要黄沙坳四周受灾,以及比邻的桃江县遭到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