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锦鹏气疯了,嘴里骂骂咧咧,手脚并用往上爬,刚要泊岸,玄色皂靴照着他脑瓜就是一脚,脑袋刚冒起来,又被踩下去,几个来回人已经没了劲。
“好啊,九爷我就是来给各位说法的。”
纨绔们你看我我看你,啥意义,放过他们了?
皇城司一掌宫禁宿卫,二掌刺探监察,察事之卒,充满都城,小涉讥议,即捕治。
宁九霄是除了偶尔听余袅弹唱,不会看任何女人一眼,恰好花语嫣就喜好得紧,仗着本身头牌貌美,老是试图靠近,哪次也没摸到一根毛。
宁九霄这才移开脚,蹲下,笑看勉强暴露半张脸的家伙。
“九爷,九爷,我错了,我错了,九爷大人有大量,绕我这回吧,要不我直接冻死在这,让您消气?”被点的公子吓得告饶。
宁九霄站起来,看一眼老鸨,她这才敢叫人将花语嫣拉上来,不幸她穿得本来就少,在众目睽睽下曲线毕露,头牌的名声就不值钱了。
大眼瞪小眼,没人敢吭声。
看到蹲在湖边,闻动手里梅花的男人,老鸨噤若寒蝉,更不敢捞人。
花语嫣大喜,娇柔害羞地伸手去接,娇滴滴的唤,“多谢九爷赏花。”
宁九霄站了起来,刚好避开了那玉白双手。
纨绔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啊……”
“田锦鹏,你祖父平国公被御史台那帮家伙盯了好久了,要不小爷我把今儿你说的话转述,他们好参一本?”
一屋子人目瞪口呆地瞪着被踹出来的大洞。
宁九霄低头抚弄着束袖,薄唇微勾,轻笑,“你们天不怕地不怕,天然不必怕皇城司。”
宁九霄桃花眼深笑,歪头托下巴,“妄议御令,鄙视皇上,皇城司可用脊杖、烙铁、灌油、割鼻、剥皮、烹煮……”
“就是,没人怕你!”盐铁副使之子冯文都跟着起哄。
田锦鹏看清来人,气得指着宁九霄骂,“宁老九,你睁大狗眼看清楚我们是谁,我们可不怕皇城司!”
“爷准你上来了吗?”
纨绔们面如死灰紧紧抱在一起,吓尿了。
花语嫣思慕已久的郎君终究理她了,不由大喜,镇静地甩着帕子跟了上去。
家里埋没丑事之事当众揭出来,他们回家也得掉层皮啊!
花语嫣眼眸一转,娇滴滴一笑,扭着水蛇腰绕到宁九霄身后。
听到动静的人都涌过来看热烈,老鸨闻讯赶来,见状惊叫,“哎呀我滴天爷啊,天寒地冻的,花语嫣你跳啥子河啊……啊……”
没等田锦鹏反应过来,桃枝一转,指向冯文都,“你老爹不是想升户部尚书吗?瞧你明天干的事,啧啧,尚书是上不去了,牢里能够待下。”
焰风抬了一把椅子过来,宁九霄提袍踏雪落座,桃枝对着田锦鹏一指。
“垮台了,就不该惹这疯狗!”冯文都哀嚎。
玩闹八卦说啥都不怕,但当着皇城司宁九霄的面妄议皇上?
这是……关门打狗?
他抬脚,吓得纨绔们如鼠窜避到一边、觉得他要踹人。
“对对对,九爷消消气。”剩下两个也从速告饶,他们可赶不上前三位公子势大。
“疯狗进后花圃了。”田锦鹏看到后花圃呈现宁九霄身影。
手中梅花倏然对着纨绔们,吓得几颗脑袋乒乓乱闯,傻头眨眼全缩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