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棍……行,就两棍吧。”戚氏看了一眼亲信杜嬷嬷,她的脸都灰了。
敢辱她三婶!
秦晓得走过来,“顾二公子,伯府夫人是为了公子您的官声大义灭亲。贱奴调拨夫人穿华服闯我振国王府,对我三婶和王府的人恶语相向,此等恶奴,大人感觉不该打?”
没甚么见地的戚氏怂了,“是该罚……”
秦晓得冷冽双眸幽幽扫过来,“不敬我祖父,不管是谁,我秦晓得都敢打,不信,谁来尝尝!”
小女娘的眼神太残暴。
指着孙氏就骂,“你身为秦晓得寡嫂,竟没点家长该有的模样,我但是伯府夫人,你们竟不向我行大礼,另有没点教养啊?小辈不懂事,你也不晓得教教。”
不是说随便两棍吗,用得着绑这么严实吗?她又不会跑。
被瞅中的人吓得瑟瑟颤栗,埋头挤成一团,恐怕被拎出去当替罪羊了。
她虽为正室,却出身奴妾,又无诰命,身份低得很。
为了儿子出息,她从速顺坡下驴,“都是下人们没有搞清楚状况。”
顾文豪硬压下心中肝火,“母亲,快回府。莫在这丢人现眼!”
敢情振国王府连个贱奴品阶都比她高?
戚氏又惊又怒,两股夹紧,屁都不敢放。
秦晓得话音一转,“我是将来伯府新妇,天然要顾及夫人您的颜面,从轻惩罚,两棍就好。”
戚氏和杜嬷嬷齐齐松了口气。
杜嬷嬷见二公子来了,张口想叫口中被塞进臭气哄哄的布,只能呜呜地发作声音。
内里围观百姓瞪大眼睛,镇静得人头涌涌,看着就很解气啊。
李孝仁兄弟下认识地后退一步。
戚氏脸一白。
下、下次!
戚氏一口气堵得高低不得。
杀鸡给你看的,如何能让你不看呢?
动不动就打死?小女娘的戾气也太重了吧!
秦晓得打断她:“秦府没有贱奴。秦老管家曾是我祖父座下五品将军,连我也要尊称一声叔叔。振国王府高低,无一人是奴籍,全数在册军身,白丁亦不能受他们的礼。不然,便有人说我王府不通国制礼节了。”
得了太子准予,顾文豪从速提袍疾步奔去,却见杜嬷嬷被剥掉棉衣、夹袄,仅剩下薄弱红色里衣五花大绑在条椅上,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胖脸发白直颤抖。
一名健硕的婆子扛了一把条椅,往院大门口一摆,一名冰脸肃杀的侍卫手持军棍,冷冷往椅前一站,看向杜嬷嬷的眼神就像看死人。
“这是何为?”顾文豪大惊。
啪!
“恭定郡主。是家母束缚不下人力,请郡主息怒赎罪。”顾文豪从惊吓中回神,不顾颜面从速告饶。
两名力大无穷的婆子将死了半截的杜嬷嬷拖过来,拖进院子,丢在大院地上。
戚氏憋着一股火,还没想出对策,她又开口,“夫人,不巧太子殿下和七皇子也正在记念,若他们看到顾家人不遵皇命闯振国王府,不敬之罪……要、杀、头、的、哦。”
杜嬷嬷双膝窝被狠狠一棍击中,跟着咔嚓骨裂,身材以下锅的活鱼,倏然绷直,眼睛瞪得眸子子都要掉出来了。
一声闷响。
太子李孝仁从震惊中回神,吃紧奔过来,指着秦晓得呵叱:“秦晓得,你竟敢打杀你将来婆母的人,你也过分度了,你眼中另有没有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