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伸手一指,指向了一条冷巷子。
不一会儿,杜三娘那边便有了响动,同那男人有说有笑的从雅间里走了出来。
许是感遭到了姜砚之的视野,那黑猫对着他呲了呲牙,喵了一声,又低下头,持续穿来穿去的。
人的幽灵他见过很多,猫的幽灵,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樊楼那是谈笑有勋贵,来往无穷鬼,能在这西楼雅室里坐着的,都是有姓驰名的人。
姜砚之不再看那猫,对着小厮笑道,“明晓得我从不吃猫儿狗儿的,你还提,岂不是讨打。快别磨蹭了,麻溜的上菜来。”
闵惟秀惊奇得差点儿把嘴中的汤喷出来,“人烧的金箔元宝啥的,到了鬼手中,当真能够变成金子用?那我应当归去烧他几百箩筐的给我阿爷啊!”
姜砚之点了点头,靠近了一些,小声说道:“一只黑猫,眼睛是金黄色的。黑猫不祥,也不晓得那小娘子做了甚么恶,那猫缠上她了。”
姜砚之闻谈笑了出声,“闵五,你想想看,烧得起金山银山的人有多少啊!那地府得有多少金子,物以稀为贵,金子多了,就没有那么值钱了。指不定地府里一个烧饼,都要一锭金呢!”
世人见她无事,又散了开来,那头锣鼓声震天,“赵离的皮影子戏要收场了,我们快去呀。”
“哎呀,这是谁家的猫儿,在阛阓里乱窜,都把人家小娘子给绊倒了。”
打鼓女差点没有哭出来,一个烧饼一锭金,那她还是不自我了断了,在阳间打个鼓好歹还买得起烧饼吃,如果去了那阴司地府,岂不是死了要再饿死一次……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这打鼓女程度实在是太次啊,人家用饭,你跟在灵堂唱夜歌似的,声音飘忽不定,带着一股子凄风苦雨与幽怨!
大婶骂骂咧咧的说道,一旁嗑着花生看戏的人笑道:“指不定是无主的野猫子呢。”
这小娘子多了,今儿个一个生辰,明儿个一个添妆的,送起礼来,烦不堪烦。
这宝葫芦金饰,便是如此,难怪她不大记得这杜三娘了。
客长,这真的不怪奴家,只怪你们说的话实在是太奇葩了啊!
闵惟秀抬高了声音,“你又见鬼了?”
闵惟秀拥戴着点了点头,“三大王,你看黑猫看不出来是鬼,但是之前如何在我家中,一瞧就瞧出了李方是鬼?”
安喜一说,闵惟秀就明白了,她同这杜三娘,就是平常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