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功不军功的无所谓,我就是想让他去军中开眼界扩胸怀,你说多大点儿事,他就寻死觅活的,真是暮气我了!”公孙胜一想起儿子前几日绝食的行动,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此时已近申正时分,皇甫敬德便向公孙老夫人告别道:“婶婶,元青已然没有大碍了,侄儿和永宁也该赶从速回营了,他日再来给您存候。”
皇甫永安摇点头,缓声道:“老夫人言重了,治病救人是医家本份。”
“哦,本来是如许。”皇甫永安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他就晓得他爹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在放松以后,皇甫永安俄然又气愤起来,“我mm那么好,你娘凭甚么看不上她!”
公孙元娘一听这话,立即叫道:“奶奶,我也要跟您和永宁姐姐一起住。”
公孙老夫人本来就喜好皇甫敬德的一双后代,他们还没失落的时候,公孙老夫人隔几日就去看望一回,可没少抱这两个孩子,现在皇甫永安救了她最看重的长孙,公孙老夫人对皇甫永安的爱好之心又加了一重。不免有些意动,长孙与皇甫永宁的婚事已然是不成了,如果皇甫敬德情愿的话,将元娘嫁给永安,两家还是姻亲,这多少也能弥补些遗憾。只是不晓得他们是否看得上元娘。
公孙老夫人固然存了那样的苦衷,却也晓得现在不是谈此事的时候,并且元娘才十三岁,永安已经十六了,如果皇甫敬德焦急,想尽快给儿子结婚,她便也不再提这事了,免得再伤了两家的和蔼。
公孙老夫人笑道:“好好,你也来,反正奶奶的床够大。”
皇甫敬德微微一怔,旋即笑道:“要,如何不要,只要你舍得,我们定北军的练习但是最严最苦的。”
皇甫敬德笑道:“说的也是,我们象元青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经历过存亡了。经历过了,才晓得存亡以外再无大事。确切是少了历练。阿胜,你想把元青送进哪一军?”
公孙元青听的出皇甫永安口气中的鄙夷,却不晓得该如何答复他。
“是么,元青能吃进东西了,阿弥陀佛!”公孙老夫人喜的眼泪都涌了出来,立即站起来便往外走,她得从速去看她的大孙子。
公孙元青直笑到脱力颠仆在床上,满脸是泪,但是眉宇之间的郁郁之气却消逝了很多。皇甫永安上前轻按公孙元青的印堂,缓声说道:“好好睡一觉吧。”
公孙老夫人欣喜的说道:“真的,这可太好了!阿仁,多谢你啊!”
公孙老夫人晓得皇甫敬德是个倔性子,他如果不肯意,谁也不能逼迫于他,是以也不再深劝,只说道:“敬德,武国公府那边的事情该尽快告终,也好早些让永安认祖归宗。”
“是,皇甫伯父上朝的前一日,我曾向他求亲,皇甫伯父也承诺了。”公孙元青涩声说道。他多但愿光阴就停在那一刻,那是他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刻,却未曾想到,大喜过后就是大悲,他的娘亲只一句话,就将他从幸运的顶峰打落绝望的深谷。
公孙老夫人听了这话,无穷感慨的叹道:“当日看那丫头就是个忠义的,公然是个义仆,可惜了!”
皇甫敬德想了一会儿,方才点头说道:“好,敬德和永宁打搅婶婶了。”
公孙胜想也不想便说道:“定北军,大哥,你要不要他?”
“大哥,你不怪她是你宅心仁厚,但是,但是她如何能那么做,就算她内心有定见,如何就不能好好的说,非要那样。她底子就没见过永宁,不晓得永宁是个多好的孩子,她凭甚么就这么果断!大哥,她反对婚事我不活力,她是元青的娘亲,这事她原就有说话的份儿,但是她如何能那样说永宁,太暴虐了!大哥,你不晓得,她早就不是畴前的阿瑛了。自从那年她砸了我的书房毁了我给大嫂画的画像,我和她的伉俪情分就断了。”公孙胜猛的灌了一大口酒,红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