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袁五郎才貌双全,这么好的男人当初如何就让给了家里最不起眼的小九?
来迎的是安宁伯府大房的宗子崔谨和他夫人罗氏。
安宁伯内心非常受用,忍不住悄悄拍了拍崔翎的肩膀,“小九过得好,祖父当然放心。不过,你如果在袁家受了委曲,也不必怕,祖父会为你做主的。”
崔翎感觉这二者有些反差,便猎奇地多看了两眼。
他也是个非常护短的人,家属名誉感特别强,特别是五弟新婚就出征,他这个做大哥的却安然在盛京纳福,内心特别感觉过意不去,以是便主动自发地共同着郡主,将五弟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崔翎垂着头不敢接话。
至于脸……
崔翎从姐妹们脸上的神采猜到她们的设法,内心便感觉挺可乐的。
敬茶时,她虽未曾看到袁五郎的面貌,但身高摆在那,她的视野约莫只能看到他胸口,遵循宿世标准推算,他差未几是一米八五的模样。
袁大郎固然生得粗暴,但多年在盛京措置外务外事,炼就了他一颗细致的心。他看出来五弟妹对崔家的陌生和疏离,也看到郡主一副护犊子的表示。
袁大郎生得非常威武雄浑,恰好端倪间的神采又非常刻薄暖和。
能上阵兵戈的,想必身板还是极好的。
她内心怀着份歉意,便不再持续装笨拙,悄悄捏了捏郡主的手,笑着对崔谨佳耦说了几句圆场的话,虽说得不大熟溜,但却将氛围转圜了过来。
不过,听了郡主这番话,她不由自主便在脑海里对袁五郎的形状展开了设想的翅膀。
传闻她故去的婆婆黄氏是盛京出了名的美人儿,男生肖母,那长相便天然得阴柔一些。
郡主意崔翎的反应,遐想到在马车上时崔九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想到这孩子在娘家时处境想必不是很好,内心便有些顾恤,想好了本日定要给五弟妹在娘家撑足场面。
这时,她父亲崔成楷悄悄上前,一张万年稳定的冰块脸不晓得何时被熔化成水,和顺而饱含豪情地唤了一声,“翎儿……”
她内心当然感觉非常打动,也模糊有了一份归属感。
先是拜见了祖父祖母,然后又给各房的叔伯婶子们存候,等完了礼,大伯父便先请了袁大郎去聚英堂。
谁让现在府里是长房当家,谨年老是崔家的宗子嫡孙,说白了,将来这安宁伯府也是他的。她如果和他们伉俪相谈甚欢走得靠近,便要被说是恭维凑趣,如果谈得不欢而散,她又惊骇被穿小鞋。
她笑容满面,声音清脆如同黄莺委宛,“祖母慈爱,大哥刻薄,几位嫂嫂都是驯良的人,特别是大嫂,到办事事都照顾着孙女儿。”
宜宁郡主瞧崔翎将头垂得低,觉得她是害臊了,便也不再多说。
崔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丁,很快,一大帮子崔氏子侄便簇拥着袁大郎出了门。
固然二嫂看起来有些短长,但临时面子上还是挺驯良的,她这几句话说的都是究竟。
看着畴前在家时蔫不拉几的一小我,去了袁家不但容色光鲜起来,连说话都利索了,堂姐妹们都感觉非常诧异,也有几个暗自有些悔怨。
安宁伯崔弘锦特地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