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些年来,因为有太后的照拂,老太君的日子过得实在挺津润的。
只好趁着太医还没有到之前,灰溜溜地分开。
杜嬷嬷立即便去藏香园请崔翎。
老太君便借口头疾与那赵公公周旋。
崔翎却甚是猜疑,她低声对着老太君说道,“我父亲对我说,前些日子皇上曾经找他入宫,说姜皇后在皇上的饮食中下了毒药。姜皇后既对皇上如此,难保不对太后娘娘也痛下毒手。”
她深深叹口气,先是说道,“哎,这日子啊,可真的没法过了。”
如果她白叟家都昏倒了,太后是决然不会非要人进宫不成的。
崔翎见老太君闷闷不乐,赶紧问道,“祖母,那人已经打发走了,您如何还不高兴?”
老太君但是袁家辈分最高的长辈,算是灵魂人物。
孙有德是姜皇后身边的寺人总管,从她还是皇子妃时就跟着她的。
姜皇后的花腔层出不穷,仿佛非要将袁家打倒才行。
但老太君却看着那赵公公眼熟得很,不由便多留了一个心眼。
为了不打草惊蛇,崔翎是从偏门进的,遥遥看到一个白面纤细的人坐在正堂喝茶,看那服色打扮,便晓得是位内宦。
五郎既然如此说,崔翎便果然将这些烦心的事都丢给了他,她每日在家中教养孩子,闲暇时和几位嫂嫂串门,不然就是和悦儿聊些只要她们两个才懂的小八卦。
她紧紧搂住老太君的肩膀,“如果太后娘娘偷偷派了人出来的,毫不会是如许模样。祖母,我感觉此事有诈。”
她神采郁结,想了想说道,“木槿,不如你还是去请三嫂畴昔看看,三嫂到底是国公府的嫡女,她自小就经常有机遇进宫,说不定能有体例摸索出来那赵公公的来源。”
姜皇后再有本领,也只是在宫里。
老太君沉吟半晌,便也点了点头,可顿了顿,她又问道,“人都已经到了正堂,我方才借着要换朝服的借口进了屋子,这会儿却如何将人打发走?”
她顿顿,“既然如此,太后娘娘定然早被监禁囚禁,那里另有能够派了寺人出来请您入宫?”
只要怡宁师太情愿出这个面将太后娘娘请出宫来,那么接下来的事就简朴轻易了。
悦儿好不轻易才从宫中出来,如果这个赵公公是西贝货品,打着太后娘娘的名医,实则是将老太君骗进了宫为质,那岂不是要坏了事?
更何况,太后娘娘现在属于姜皇后的重点关照工具,她为了钳制恪王,早就把太后当作了人质了呢。
自古父传子,子传孙,谁都没有将动机动在别处。
皇上就算再不好,太子哪怕再不堪,可向来都没有人想过要废帝另立,就连九王爷向来未曾!这大盛朝的江山,本来就该太子坐的,也唯独占他能够担当皇位为帝。
她想到,倘使那件事不成,太后必然会成为姜皇后打击抨击的重点。就算那件事成了,太后也在宫里,不免不会成为捐躯品。
老太君问她为何。
她顿了顿,“太后对姜皇厥后讲,但是重点存眷的工具呢。她绝对不答应这张对于恪王的好牌,就如许淡出本身的视野,那不成能。”
老太君悄悄抚了抚她的手背,将本身对太后娘娘的忧愁说了一遍,“她一辈子就没有过过几日好日子,临到老,若还是那样的了局,那的确就太悲惨了。”
崔翎因是从偏门出去的,这时便又偷偷出去,假装是来拜见祖母,却偶然入耳到了廉氏呼救,这才仓猝进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