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天还没亮薛灿就起来了,扎完马步打完拳吃完早餐换衣服,清算得整整齐齐精精力神的等着他哥返来接他去找真哥。
一捧二十四个玉石小猴子,只比大拇指指甲盖大一点,姿势各别,雕镂得惟妙惟肖,青红白三种色彩,玉质极佳,代价不菲。
纪侯爷:“……”无语了完整。
薛凛就更严厉了:“我媳妇养的,我卖力改。”多大人了,老腻着嫂子撒娇算如何回事→→他媳妇昨晚还问如何没带阿灿呢!没法忍。
纪侯爷目光忍不住转到薛灿身上。
老晋阳侯接着瞪眼。
纪侯爷忍着一口心头血在书房里接待薛家两兄弟。
薛灿坐直身材,抱拳朝二嫂的爹拱了拱手,浅浅一笑,特别有规矩。
纪真抽着嘴角,没管。他去西北的时候这丫头被丈母娘带在身边调度了一年多,现在别说当个内管家,就算放到官宦人家做当家太太那手腕也是够够的。老晋阳侯夫人目标只要一个,真真脾气大,万事喜好由着性子来,脾气上来谁的面子都不给,调度个丫头行走内院,务必把方方面面小细节打理安妥,万不能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纪侯爷怒瞪他儿子。
他儿子朝他爹显摆:“阿灿得了好东西都是我的!”都他柜子里锁着呢!
薛凛面无神采看着他爹。又迁怒,每次都只迁他一个。
薛灿见完礼,坐他二嫂身边,从小荷包里掏东西:“给真哥!”
一到早晨就来爬墙头,现在又来装端庄,真是,真是,好想打他!
直等用过晚膳都没能抛弃弟弟,想着本来能够陪媳妇一起吃晚餐,薛侯爷顿时一怒,陪着弟弟插太小旗,毫不踌躇让人在弟弟的养身药里加了一味安神的草药。
既是正式拜年,当然得按正式拜年的端方来,内院是必须得跑一趟的。
一说闲事,老晋阳侯夫人就不出声了。
老晋阳侯就瞪了眼睛:“娇!怪谁!我们阿灿三岁就没人抱过了,五岁就伶仃住外院了,现在娇了,谁养的?!!”
薛灿眼巴巴看着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