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说:“少爷,小佛堂已经清算好了。少爷带来的东西里有一座小金佛,要不要先摆上?”
木槿从挑出来的六节藕内里捡了两节出来放回水盆,踌躇半晌,挑了两节不好不坏的出来,脚底下挪挪,把水盆一挡。
木槿:“……”
略坐了坐,晋阳侯夫人带着纪真畴昔安锦堂给老夫人存候,除了纪真拿来的两节藕,还从明天小儿子拿来的茶叶里挑了两种一样包了一两。
纪真冷静扭头。唉,世子都把他们家小厮打出后遗症了!这么美的少年,如何下得去手!
纪真被自家美人小厮的小家子气惊呆了,说:“母亲对我不错,要好的。”
纪真说:“先摆上吧,从大觉寺请了新的佛像以后再换。”
在这个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的期间,有的时候至心憋屈。
世子大怒,单手把弟弟一揪,拎在半空,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世子:“……”明天好想揍他弟弟!
木槿不情不肯地提示:“另有安远侯府。”
纪真眨眨眼,对大觉寺那一池子弓足的超然职位有了更深切的熟谙,也对本身在那几位老衲人面前获得的虐待产生了迷惑。得大觉寺众位得道高僧的另眼相待,他纪或人何德何能!有题目,下次找师父问问。
纪真瞅着丈母娘嘿嘿笑。前次老夫人叫他畴昔说话,他和薛凛才站了那么一会儿丈母娘就到了,明显是早就盯着了,护短护得那么较着,连太夫人的面子都卷了。
当晚,薛世子仍旧夜宿京郊大营,想媳妇想得睡不着。
纪真看着怪心疼的,当即把人抢了下来,理好衣服,牵起小手,这才跟薛世子说话:“今后阿灿住水砚堂,我们归去再说。”
纪真笑了笑,拉着薛灿朝着老夫人屋子方向哈腰拱手一礼,留下莲藕和两包茶叶,退了出去。
晋阳侯夫人没走,对峙留下给婆婆侍疾。
木槿服侍着纪真用早膳。
因为临时从大觉寺返来没来得及烧地龙,纪真又嫌熏得慌不爱点炭盆,屋子里就有些凉。大暖炉不在,小暖炉还没搬过来,纪真翻来翻去睡不着,总感觉被窝里冷飕飕的,就往过来送茶的木槿身上看了一眼。当年在云州,银子不趁手,夏季冷起来的时候桂花和木槿可都是陪他一起睡过的。特别是木槿,睡觉诚恳,也不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