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凛一手拎着弟弟一手关门,隔着门,说:“我去查抄阿灿的功课。”
薛凛:“……”
薛世子抱着纪状元往回走,大步迈开,嗖,嗖,嗖。
晋阳侯夫人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小儿子终究养出肉来的小面庞,伸手一揪。
刚被文弱墨客·儿媳妇比儿子还多一碗的饭量震惊到的晋阳侯夫人呆了呆,哭笑不得地亲手裹了一个大红包出来。
薛凛:“……”能不能不要老亲一个处所!
两人出了门,薛灿正耷拉着脑袋倒背着小手在院子里绕圈圈。
薛凛应了一声,拎着弟弟,把人往配房里一塞。
晋阳侯夫人多揪了几把,表情大好,把小儿子放走了。
纪真回了一句:“阿灿不能睡太晚,你重视时候。”
纪真说:“第一,不纳妾很高贵吗?不过一个名分罢了。收通房不是纳妾,养外室不是纳妾,喝花酒不是纳妾,捧伶人也不是纳妾。表妹有没有?青梅竹马有没有?红颜知己有没有?敬爱的丫头有没有?不纳妾三个字能代表甚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纪真把人翻开:“去换衣服,别让母亲等太久。”
回了屋子,纪真把薛凛往床上一扑,伸一根手指戳人脸:“把酒窝交出来!”
只长一个酒窝还是太少了!薛世子略遗憾。
薛凛脸一黑。
薛灿眨眨眼,又眨眨眼,看他哥是来真的,沉默着上前几步,往他哥腿上一抱,两条小短腿往上一盘。
看够了小酒窝,纪真又叹了一口气:“再过三天就要去翰林院当差了,得每天点卯,想想就累。”
晋阳侯夫人说:“姚家有家训,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只这一点就赛过别家很多。别的几家也是我细细选出来的,都托人探听过。”
薛凛一只手往他媳妇衣服里摸。
纪真笑了笑,插了一句:“母亲,我有话说。”
薛灿捂脸。
薛灿撒腿就跑。
晋阳侯夫人也难堪了,想了想,决定他日问过纪真再说,就放下不管了,只用心揣摩女儿的婚事,越揣摩越闹心。想起京中那些不纳妾的人家,晋阳侯夫人就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给人做了次人丁普查,专查有没有填房,填房多未几。
纪真刹时目炫花。
放下筷子,纪真说:“我殿试考第一,母亲你还没给我大红包呢!”
薛灿叹口气,不再抵挡。母亲也学坏了,都怪二嫂!
缀锦院。
晋阳侯夫人拉开儿子的手。
薛灿私房早都上缴了,穷得叮当响,送了一堆新得的小金馃子。
薛灿面无神采拿来讲义和条记。
薛凛面无神采,内心想着本身是不是好东西,末端必定地点了点头。充公通房,没养外室,不喝花酒,不捧伶人,没有青梅竹马,没有红颜知己,丫头没人敢服侍他,只要一个表妹一听他名字就颤栗且早就远嫁。他果然是个好东西!
太犯规了!
卧槽,谁把他弟弟教成如许了!
看丈母娘精力有些恍忽,纪真和薛凛很快就告别了。
薛灿跑回水砚堂,就想畴昔找二嫂背书,一进门就被他二哥抓住了。
晋阳侯夫人说:“自从搬去水砚堂,阿灿越来越活泼了,之前总像小大人似的。”
薛灿:“……”脸一扭。
纪真一下子没把持住,没头没脑冲着酒窝亲了上去。
晋阳侯夫人板滞脸。
薛凛查抄了一会儿就沉默了。他八岁的时候绝对没他弟弟晓得的多!
啊,仿佛是媳妇教的……
薛灿眨了眨眼,面无神采看着他哥。
纪真俄然严厉起来,说:“第二,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母亲,他们家填房多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