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凛思虑着如何支开媳妇揍他弟弟。
薛灿撒腿就跑。
薛灿叹口气,不再抵挡。母亲也学坏了,都怪二嫂!
晋阳侯夫人也难堪了,想了想,决定他日问过纪真再说,就放下不管了,只用心揣摩女儿的婚事,越揣摩越闹心。想起京中那些不纳妾的人家,晋阳侯夫人就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给人做了次人丁普查,专查有没有填房,填房多未几。
薛灿:“……”脸一扭。
看到丈母娘脸上压抑着的肝火,纪真想了想,懂了。年纪差未几的小女人,薛楠不但比薛慧大一辈,还要大上六个月,可婚事却要让着侄女。晋阳侯夫人看好了几家,却被婆婆一句话就夺了畴昔让大房先挑。
薛灿小短腿紧倒腾也追不上,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二哥抱着他二嫂消逝在转角处,呆站半晌,冷静地叹了一口气。
庄嬷嬷笑说:“灿哥儿身子骨也越来越好了,显见,显见……是用了心的。”
薛世子看一眼媳妇,刹时挺胸昂首。
薛凛掉队两步,面无神采看着他弟。
纪真回了一句:“阿灿不能睡太晚,你重视时候。”
太犯规了!
晋阳侯夫人板滞脸。
薛凛就又笑了一下。
卧槽,谁把他弟弟教成如许了!
纪真笑了笑,插了一句:“母亲,我有话说。”
薛凛眯了眯,三两下把弟弟的兵干掉,把沙盘往怀里一抱,说:“征用了。”
晋阳侯夫人拉开儿子的手。
纪真顺手就把人抱了起来。
啊,仿佛是媳妇教的……
回了屋子,纪真把薛凛往床上一扑,伸一根手指戳人脸:“把酒窝交出来!”
薛凛查抄了一会儿就沉默了。他八岁的时候绝对没他弟弟晓得的多!
晋阳侯夫人多揪了几把,表情大好,把小儿子放走了。
薛灿跑回水砚堂,就想畴昔找二嫂背书,一进门就被他二哥抓住了。
薛灿把二哥领到墙角,揭示二嫂让人做的小沙盘,拿了一盒小旗给二哥,邀人对战。
薛世子抱着纪状元往回走,大步迈开,嗖,嗖,嗖。
薛凛脸一黑。
晋阳侯夫人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小儿子终究养出肉来的小面庞,伸手一揪。
让酒窝控如何活!
放下筷子,纪真说:“我殿试考第一,母亲你还没给我大红包呢!”
看够了小酒窝,纪真又叹了一口气:“再过三天就要去翰林院当差了,得每天点卯,想想就累。”
薛凛顿了顿,伸手就想把弟弟接过来。
纪真刹时目炫花。
薛凛:“……”再不放开抱着我媳妇的手,我揍你!
薛凛:“……”能不能不要老亲一个处所!
纪真说:“第一,不纳妾很高贵吗?不过一个名分罢了。收通房不是纳妾,养外室不是纳妾,喝花酒不是纳妾,捧伶人也不是纳妾。表妹有没有?青梅竹马有没有?红颜知己有没有?敬爱的丫头有没有?不纳妾三个字能代表甚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薛灿小身子一扭,伸开两条小胳膊往纪真脖子上一抱,小下巴往人肩膀上一搭,看都不看他二哥。
刚被文弱墨客·儿媳妇比儿子还多一碗的饭量震惊到的晋阳侯夫人呆了呆,哭笑不得地亲手裹了一个大红包出来。
薛灿眨了眨眼,面无神采看着他哥。
薛凛一手拎着弟弟一手关门,隔着门,说:“我去查抄阿灿的功课。”
薛凛一只手往他媳妇衣服里摸。
晋阳侯夫人拿着丝帕的手猛地抓紧,内心也紧了紧——现在的姚夫人就是填房!
晋阳侯夫人说:“姚家有家训,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只这一点就赛过别家很多。别的几家也是我细细选出来的,都托人探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