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嫁奁,薛侯爷非常难堪。
纪真揣摩着甚么时候去找嘉平帝谈谈事情题目。年青力壮的,不上班如何行――翰林院的书还那么多没看呢!
他偏不走!
燕清顿时松了一口气,谨慎翼翼倒了一杯酒,双手捧着给人递了过来。
纪真戳酒窝,戳够了,往薛侯爷怀里塞了一把银票。
没体例,穷啊!本来就很穷,一场仗打下来伤亡无数,他那点子私房连一半都不敷补助的,还不是得花他媳妇的银子。
木槿端了一盘果子出去,放下,帮人磨墨。
纪真顿时就烦闷起来了。
桂花眨巴着眼睛。
纪真:“……”拳头攥起来了,这是要武力威胁纪哥不成?呵呵。
然后。
很丢脸的。
妈蛋,这甚么酒,如何这么辣!两辈子都没喝过这么烈的酒!
纪真冷静扭头。媳妇您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先斩后奏了都!
燕清把人送走,忍不住把纪真最后那句话在内心咂摸了好几遍。星斗大海在前面等他,啥意义?莫非是在表示他今后出息,不然,还让他好好干……
薛侯爷神采顿时一缓。
将来妹夫除了人傻了些家世低了些倒没甚么不好的处所,纪本相看得还算对劲,就点了点头。
纪真在薛侯爷黑脸上摸一把,嘿嘿一笑:“美人,酒窝给爷戳一下!”
纪真接过,一口喝干。
兵,都是靠养的。
然后,走了。
纪真当然晓得自家媳妇有多穷。他们家不但他媳妇穷,老丈人和叔丈人也都一样穷。仗打完了,抚恤银也发下去了。新帝才即位没多久,恰是抓典范的时候,上头盯得紧,每人十两银子倒是充足发了下去。但是十两银子够做甚么用?
年底事多,又才打了败仗返来,本年祭祖的范围就比平常大了很多,薛家男丁几近都忙了起来。
军心,并不是只靠会兵戈就能获得的。
薛凛五百亲兵折损近九成,身边四个副将只剩下一个,此中两个一个为他挡刀而死一个为他挡箭而死。再加上其贰亲信部属,很多人家死了当家人就断了生存,这些侯府都是不能不管的。
屋外,木槿瘫着一张冷冰冰酷帅脸。
秋红手上多了一个戒指,秋兰头上多了一根簪子,两人手上还捧着几个荷包。
纪真清算完早前写下的几篇随军条记,看看桂花终究褪去婴儿肥的脸,感慨:“你们都长大了。”木槿也长残了,本来纤细白嫩的美少年,在西北吃了一年沙子,生发展成了糙男人!一米八多,小麦色,可帅可酷了!
薛侯爷从速上酒窝脸。
纪本相对就轻松多了。薛家祭祖他不掺合,纪家人少事少也累不到他。差事上,自从先帝给他放大假就一向闲到现在,哦,不对,中间跑去西北犒军是出的公差,算闲事。
薛侯爷回到水砚堂就直奔浴室,抱着他媳妇。
纪真嘴里肚子里像是烧了一把火,瞪人一眼,一张小白脸就一点点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