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为护他而死,他耿耿于怀至今。他曾说过,这世上谁恨他都没有事理,唯有少爷和蜜斯恨他,是应当的。他感觉是他害得少爷和蜜斯落空了爹爹,他应当被痛恨。”
院中,青阳和洛小荣不肯拜别,姐姐,姐姐地叫着。弄得顾石头和保护头大,又不敢赶走他们,只能挡着不让出来。
古强一怔,忆起当年的事,说不出话来。说句内心话,他不想蜜斯卷进当年的恩仇中去,可世事向来不是按着小我的志愿来的。你不想参与,你不想谋事儿,不代表别人不会找你事儿。
他那里晓得,管家派他和洛小荣过来,美满是为了让周伯彥不对青舒乱来。
青舒非常的震惊,一时无言。长公主和驸马,西昌国皇子,另有一个不晓得是甚么身份的武氏,一个比一个有来头儿,这类混水将军爹都敢趟?
古强迟疑半晌,“公子多虑了,将军是志愿的,即便蜜斯得知了本相,也不会痛恨公子。”
周伯彥小扣桌面,“但是古叔,这是清查本相的一条线索,可贵的一条线索。”这几年来他一向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前后得过几条线索,可他总会晚一步,他查到的人老是被灭口。
周伯彥不得不放开青舒,同时,用指腹悄悄擦去青舒眼角的泪,低声说道,“你坐会儿,洗了脸再出去。”然后不等青舒说话,把青舒按坐到中间的椅子上,号召院中的顾石头端一盆洗脸水出去。
“见过古少爷,见过洛少爷。公子很忙,两位小少爷过会儿再来可好?”顾石头的声音自院中传来。
古强把声音压的低低的,“蜜斯,当时将军对峙出战,是因为在边疆上厮杀的三支人马中,一支为大驸马带领的长公主的亲兵,一支为武氏的私兵,一支为西昌国的皇子卫队。”
“将军他正自责没能护住驸马,见彥公子遇险,挥枪扫落部分箭羽,同长公主的亲兵一起把彥公子和长公主护住。可对方势需求取了彥公子和长公主的性命,战事愈发狠恶。我到将军身边时,浑身是血的驸马拼尽最后一口气将彥公子拜托给了将军。将军应下,彥公子却不肯走,拉扯间,将军用身材替彥公子挡下一箭。虽不是致命伤,却也不轻。我们护着将军和彥公子突围,长公主被亲兵护着跟在我们背面突围。”
青阳承诺一声,拉着洛小荣围着保护直转,还不时摸摸保护挂在腰间的配刀的刀鞘。
周伯彥沉默。
周伯彥说道,“阿舒刚才拿过来的。她问我有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她问我信中所写是不是真的。这信,看纸张及墨迹,怕是几年前写下的。她从那边所得,恐怕不会奉告我,只要你去问了。”他有些恼本身,刚才反应实在太大了,失了明智,不然也不会惹哭了她。
青舒便扯了个谎,说眼睛里进了东西,眼睛疼弄的,然后一手拉了一只小手往外走。
古强想了又想,建议道,“当年的事情,应当说给蜜斯晓得,蜜斯知情后,晓得事关严峻,或答应以从夫人那边问出甚么来。”
古强拿信看,倒吸一口冷气,“公子,这是那里来的?”妄议长公主者斩,这是天子的谕旨,上至朝臣,下至平头百姓,哪个敢议?别说天子,就是太后娘娘都不允别人非议长公主之事。几年前,四皇子的母妃与一名朝廷命妇提及了惊才绝艳的长公主时,说了一句不入耳的话。太后娘娘耳闻后,大发雷霆,杖打这宝贵妃并贬其为末等妃嫔不说,还差点就赐下一杯毒酒给那名朝廷命妇。当时若不是彥公子苦求太后娘娘开恩,别说那名朝廷命妇,就是被贬的四皇子的母妃都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