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歌不晓得如何被按住如何被打的,归正想开口说话一点机遇都没有。拳脚落身上痛得要命,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痛的几番死去又活来。
“宣静姝郡主觐见!”内侍喊声传遍太极宫,仿佛暴雨之前的风雷声。
周芣苡脖子上还是青的发紫、紫得发黑,白日看着触目惊心。实在没甚么,算不上苦肉计。但书滴态度不好,她扭过甚,本郡主决定三天不睬你了,现在要加五天,七天不睬你。
书滴过来,看着周芣苡神采不善:“受伤了还练甚么功,练那有效吗?”
周芣苡穿戴鹅黄色寝衣,一头长发披垂,显得粉嫩又荏弱,风一吹楚楚不幸;身上没受伤,衣服也没有撕破甚么的;但脖子上,那一个青紫色的指模,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书香、书砚等人也很怜悯主子,从速扶着她拜别,觉得谁奇怪留在这里吗?
祝庭芝等人都不敢强行挤前头,端方不是谁都能随便粉碎的,何况他们现在还一堆费事。
周芣苡思疑,有这么灵性的宠物吗?三岁小孩这个智商也算神童了。不过凭甚么要让本郡主抱着你睡?你是宠物还是当我老妈子?
转眼天明,驿站比夜里还温馨。不是早上温馨,是夜里太热烈,很多人趁这会儿再睡一觉。
房间是有的,内里也清算好了,周芣苡出来,小猞猁从窗外爬出去,扑到她怀里:“喵嗷。”
周芣苡缓缓展开眼睛,猛一阵咳嗽,咳出一小口血,气味才安稳下来;昂首见那边在打斗,猛想起来,大声叫道:“停止!不、不是刺客!咳咳咳!”
书滴挥手让一帮保护堵住,卤簿立即出发;火氏如果还敢抢,就清算他们。
“有刺客!”
围观的也瞥见了,赵轻歌还是那身黑底桃花袍,但被打得像条死狗,好惨痛啊。
世人听明白了,赵轻歌夜里跑到郡主寝室抢猞猁,猞猁跑了就要杀郡主。但这真的是解释,而不是作证?赵轻歌就在现场,周芣苡差点被掐死,加上这证词,还不如刺客呢。
前面郡主卤簿没事,顺顺铛铛,午掉队了内城,就快到家了。前面赵轻歌和囚车都走了。
圣上一身黑底龙袍,站在龙椅中间,看着前面诸位,都是皇室血脉最亲的一拨。
保护、骁果卫等都停下来,归正目标达到了;祝庭芝等人也停下,看着赵轻歌的模样大怒。
书滴鄙夷又讨厌,太没出息了,批示书砚等人:“还不将她送归去、换间房让她歇息?”
老齐王喊了一阵,恭王、宁王等拥戴一番,莫名都温馨下来,氛围仿佛不对。
尖叫声传的老远,全部驿站都闻声了,有人在用饭有人正筹办歇息,这时候都停下来。
周芣苡一脸委曲,人家是苦主,你还经验人家,低头暗垂泪,人家是世上最苦逼的主子。
祝庭芝等人看地上仿佛就是赵轻歌,急着救人,二话不说迎战。这事儿本就不消说,赵轻歌如何会是刺客?周家人必定用心的,那就只要打了。
书滴恨铁不成钢:“跑到你寝室,差点杀了你,这是不是刺客?要如何样才算是用心?”
太极宫紫宸殿,这会儿、真热烈着。
周芣苡现在还晕着,神采也不大好;大夫过来,好一阵才将她弄醒。
两边都挺短长,一会儿将寝室拆了,四周屋子拆了,打的天昏地暗,星月无光。
如果是刺客没人真能将赵轻歌如何着,只要他没当场被打死;现在为了一只猞猁跑到郡主寝室想杀她,这放肆放肆草菅性命之名,他一辈子都别想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