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霜也添油加醋地跟王青城解释,“大表哥,姐姐一犯病就跟小孩子一样混闹,眼看着就要嫁给太子了,这个模样岂不丢我们大将军府的脸面?”
他怕留下来被王氏母女贴上,只得冲二弟王青桐使眼色,可王青桐却像没瞥见一样,径直夹菜吃着。
云暮雪好似甚么都不在乎一样,还是跟狗皮膏药一样往王氏身上贴,“不嘛,人家就要跟娘睡,出嫁了也跟娘睡。”
王青城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地攥了攥,看着这对母女一唱一和,眸光寒凉一片。
一个登堂入室的“小三儿”,还这么地趾高气扬,是不是真当这世道唯她独大了?
为了遮丑,王家本想把她送往家庙里常伴青灯古佛的,可没想到,王氏竟然有了身孕!
这句“靠爬姐夫床”的话顿时让王氏的脸红透了,这事儿乃是当年琅琊王家的热诚,王家的家风一贯明净,没想到她这个小小的庶女竟然爬了姐夫的床!
王氏连续多日给嫡姐守孝,待云暮雪更是视若己出。
见王青桐不为所动,她干脆豁出去了,“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大将军对我成心,我能爬得了他的床,能封了一品诰命夫人?说来讲去,还不是你们那远亲的姑母没有本领拴住男人的心?”
她垂首站那儿不动,云暮雪就抬脚朝王氏身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伸展着胳膊打着哈欠,“娘,我要和你一起睡。”
王氏也愣了,只不过一刹时,她就云淡风轻地取出帕子来擦了擦脸,恶毒地冲王青桐一笑,恶狠狠道,“真是琅琊王家教出来的好儿郎,对姑母都敢如此胡作非为了!”
云晨霜吓得花容失容,待反应过来,仓猝朝王氏奔了畴昔。
不满地斜瞥了云暮雪一眼,王氏喊着紫玉,“送大蜜斯回屋。”
先前还觉得他有才气处理这事儿的,不过想想,王氏母女癞皮狗一样,脸皮厚如城墙,王青城如许的斯文人还真是撕不下脸来对于。
云伯英赶返来见了嫡妻一面,痛哭一场。
王氏一贯谨慎谨慎,经心极力地服侍着嫡姐,把云晨霜平安然安地生了下来。
王青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全然不把王氏的话给放在眼里,嬉笑着又摸起一根鸡腿啃着,笑道,“那也要看对甚么人!琅琊王家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对于你这类专靠爬姐夫床的小小庶女来讲,这已经是够客气的了!”
而这解药天然也不是无偿给她的,紫玉是个明白人,天然晓得云暮雪的意义。
骂完,他拉起云暮雪的手就往外走,大摇大摆地跨过一地的狼籍。
倒是王青桐,敢作敢当,非常对她胃口。
说完,她高高地昂着头,嘴角挂着一抹对劲的笑。
归正王青城现在已经被她拿捏住了,她也不怕他们看出她对云暮雪不好来。
紫玉心领神会,忙假装惶恐失措的模样去扶王氏,却用心没有扶住,让王氏直直地就朝铺了青金大理石的空中栽了下去。
王氏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半日方才阴狠一笑,道,“本来琅琊王家的人不过尔尔。当年的事情传得竟然连小辈都晓得了,可见这些年琅琊王家也是世风日下了。”
站在一边儿的云暮雪,被她这副诡计得逞的恶棍模样给恶心到了。
可云暮雪的生母没过几年便有些精力恍忽,终究吊颈他杀。
傻子天然疯言疯语的不成体统,王氏当着王家兄弟的面儿,到底不敢脱手打她,只得虎着脸呵叱紫玉,“瞎站那儿做甚么?大蜜斯疯病发作了,拉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