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铭道:“你先去,我很快就来。”
梁心铭便重新坐下。
他们走后,苏莫琳才走出去。
梁心铭忍不住就笑了,安然道:“是本官想见女人。”
梁心铭笑道:“本官开阔荡,怎会怕人说闲话?至于苏相,本官确切怕他,以是特地趁他式微衙时过来。”
苏莫琳手不动了,蹙眉看着梁心铭。
……
等了一下午,有甚么要紧事吗?
赵子仪恋恋不舍地跟管家出去了。
梁心铭不想白跑一趟,这么轻易便畏缩也不是她的风格,因而对管家道:“苏管家,可否让人回禀苏女人一声?”
苏熙澈落衙后,进门就听管家说梁心铭来了,正在外书房呢,遂迷惑地问:“甚么时候来的?”
苏莫琳噗嗤一笑,意味深长地问:“可否冒昧地问一句,到底是梁大人要见我,还是替梁夫人讨复书呢?”
苏莫琳浅笑道:“梁大人!”珍珠帮手解了紫红毛料大氅,去了紫貂围脖,她才捧着白玉小手炉,落落风雅地在梁心铭劈面椅子上坐了,又表示道:“大人坐。”
他欲言又止,低声道:“大人……”
珍珠也扭头忍笑,感觉这梁状元忒风趣了。
珍珠也重新泡茶,又上果品,忙完退到苏莫琳身边站定。
苏熙澈道:“他就一向等着?”
谈笑一番后,苏莫琳便问起梁心铭在潜县的经历,道:“传闻你做了很多大事,还救了朱雀世子的表妹?”
此人到底懂不懂礼数!
赵子仪固然信赖梁心铭的品德,见了这景象也有些担忧,唯恐梁心铭把持不住本身,和苏女人情定三生。大人家有贤妻,实在不宜再招惹宰相的女儿。
夺目的苏相以为纯真的老婆言之有理,甘心任其差遣,像老牛一样任劳任怨,宠老婆,宠女儿,也宠小妾。
苏相是风雅人,怎会不纳几个美妾呢。苏夫人一点不妒忌,万事都由老爷做主。但是那年她有身了,不知吃了甚么肚子疼,就趴在苏相怀里哭,说万一她像王谏的老婆一样,也生个侏儒,她也毫不分开老爷,免得老爷被人说宠妾灭妻。苏相一听,这还得了!他苏熙澈是王谏能比得了的吗?他一面请太医来为老婆诊治,一面将几个妾全都打发到庄子上去了,美其名曰“避暑”,因为当时是夏天。夏季,他也干过送妾室们去泡温泉的事儿,当然也是为了苏夫人。苏家的妾们日子还是不错的,能常常出门玩耍。常伴老爷身边、服侍老爷的活计,只好辛苦正室太太了。
梁心铭道:“不过是机遇偶合罢了。”
公然,一刻钟后,苏莫琳带着丫环来到外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