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大汉又跑了几步，半个脑袋却渐渐滑落，骨碌碌掉在地上。可他们还在往前跑，连痛呼都没来得及收回，顶着半边脑袋又跑出了几步，这才猝然倒地！
“会脏。”他头也不抬，持续挖坑。
破月沉默不语。
已是半夜，大街上黑黢黢的一小我也没有。破月摔得满身剧痛，可还是忍着爬起来，转头只见巷子里斗成一团，有两人缓慢地持刀朝她冲过来。
恰好这时，一道清冷寡淡的声音远远传来，却清楚如在耳边。
唐十三将凌姑姑放上马背，这一回，他的速率却很慢，渐渐牵着马，沉默地向前走。
凌姑姑对破月有恩，她实在有些看不过眼了。
“要不要写上她的名讳？或者写凌姑姑？”
“速速处理了她！”
“好。”唐十三沉默半晌，才对尸身吐出这个字。
“老八之墓。”
“坠马巷！”破月当然镇静，因为凌姑姑有救了！她大声疾呼：“快去救凌姑姑！”
唐十三心头淡淡飘过这个结论。
便在此时，一道蓝色亮光，仿佛流星划破夜空，一向达到视野可见的最远处。
因为她看到了最诡异最血腥的场景。
破月本来还在迷惑——他如何不管不顾本身跑到前头去了？正要向他大声疾呼表白身份，俄然她眼睛一瞪，一时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唐十三没叩首，却俄然问她：“你是步千洐何人？”
“唐十三！”一人惊呼。
连续串清脆、短促的马蹄声，仿佛战鼓连缀，惊破阴暗夜空，响彻沉寂长街。
凌姑姑腹部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她神采格外惨白，目睹活不了了。昔日木讷的眼眸迷迷蒙蒙瞥见破月，竟泛上几分温和色采。
死人，满地都是死人，血腥味扑鼻而来，远远只要一个虎背蜂腰的黑衣劲装男人，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
“别跑！臭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