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候后。

只听那些青仑兵又喊道:“吾王知步将军忠肝义胆,然大丈夫顶天登时,求的不就是建立一番不世伟业吗?步将军,吾王情愿退兵百里,给你一日考虑。望你不负义兄所望,弃暗投明!”

“且慢!”一声清啸穿云破风,竟不输万人齐吼的阵容。全军一惊,还未听得下文,忽听尖哨破空之声,一支箭矢如流星自城楼上疾疾滑落,穿越数百步竟势头不减,朝赵魄车驾直扑过来!

日光将步千洐的盔甲镀上光辉的金边,他负手而立,冷眼遥眺望着赵魄,淡淡道:“赵魄,昔日我当你是孤弱仆从,不忍见官差凌辱,这才脱手互助,又与你意气相投,结为兄弟。然你现在叛变大胥、自主为王,我步千洐没有你如许的兄弟。一日?不必,现下我便与你割袍断义,此后疆场相见,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城楼大将士听得清楚,尽皆哗然。本来赵魄劝降,只会招来大伙儿不屑的嘲笑。可他提到与步千洐是结义兄弟,却叫大伙儿大吃一惊,都看着步千洐。

城楼上其他兵士,也看到了仇敌的异状。纷繁放动手中兵器,向下张望。

破月本来在角楼中俯瞰城楼下动静,见状立即冲出来,站到步千洐身边。

当赵魄的车驾在城楼下三百步远停下时,听到的就是模糊的、毫不客气的叫骂。贰心底升起怒意,但半晌就安静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副将,副将点点头,打了个手势,身后数十名大嗓门的兵士齐声高喊:“步千洐!吾王昔日与你有金兰之谊,经常驰念。又赏识你绝代之才,实不忍兵临城下、生灵涂炭。胥帝昏庸、穷兵黩武,决非明主。只要你举兵投诚,吾王愿以胥王拜之,兄弟二人共坐江山!”

天气刚明,前哨便传来动静,雄师已至十里以外。步千洐负手站在城楼正中,铁镌般的浓眉傲气昂然,“全城将士都听好了:叛军不识好歹,大过年的非要来搅合。我们也不能心慈手软。都给我往死里打,让他们记着,猛虎营守的青仑城,不是他们的老巢,而是有去无回的阎罗殿!”

慕容澜神采一凛,沉默不语。那墨客又道:“此次皇上龙体有恙,只招了诚王回京,陪侍摆布。帝京之变,亦是诚王与那颜破月救驾有功。殿下,皇上虽只要你和二殿下两个成年皇子,可难保皇上被诚王忠诚表象所利诱……”

第六日夜,步千洐忽地一改谨防死守战略,派一千死士出城,斩敌两千余人。赵魄大怒,天明后加一倍兵力攻城。未料步千洐昨日死士底子是疑兵,实则在城外壕沟中搬运数坛火油,以蜡封口不让气味传扬,再派兵士扮死尸暗藏此中。次日青仑君攻城,城楼上大胥军投下火石,刹时火焰如地龙腾起,数千青仑兵身陷赤炼天国、伤亡殆尽。

“多少兵力?”步千洐披着军袍,坐在批示所的正厅里。屋内已灯火透明,破月立在他身边,心头已是重重一沉。

青色的雄师,像雨后春笋,密密麻麻侵袭伸展。与之前碰到的每一支青仑军都分歧,他们的戎服崭新而同一,他们构成的战线极平整地向前推移,显现出沉稳严明的行军风格。

“叛变大胥者,杀无赦!”步千洐厉喝道。青仑全军尽皆变色,大胥军士欢声雷动。

车驾旁数人惊呼出声,赵魄只见一道银光朝面门扑来,然他反应亦是奇快,一侧身,只听“咚”一声响,那箭矢巨颤着钉入身后粗大的旗杆里。

“救兵为何不至?”这晚安息时,破月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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