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世上有一种人,值得他用生命永久的磨难来调换相遇顷刻的荣幸。
他想,他以往没碰到她之前以及落空她以后所向上天抱怨过的受过的统统磨难、不幸、不公和屈辱,在同她相遇以及再次相逢后都获得了解释。
两声沉凉的呼吸此时同起同落,却都默契地没有去看另一人面上是否有同本身普通无二的心伤或苦涩。
他浑身颤了颤,如同被心上无声划过的滚烫热流灼伤。
“会么?”大当家又问了一句。
顾长歌勾唇轻笑,“也对,好歹现在主动权是到了我们手里。”
“只是......”
“言萧...”顾长歌淡淡喊了他一声,面色也如常,目光中却带了浅浅的怀想,她笑了笑,苦涩却不测绵长,“我不怪他。”
大当家不置可否,只淡淡回了句:“倒茶。”
第二百六十八章我不怪他
“以是我们接下来如何做?”
“有吗?长歌也说了不过是‘曾经’。”言萧撇开视野,四两拨千斤隧道,“皇上他不醒也有好处,起码能稳住宫里真正动手的那人的心,以防她下别的甚么狠手让人猝不及防。”
耳边风声暂歇,两人呼吸也垂垂清浅而显得更加寂寂无声。顾长歌却感觉面前仿佛是已经入秋而起了淡淡的秋雾,将面前风景洇晕得濛濛一片,伸脱手,也觉触手潮湿而生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悲伤处。
“隔岸观虎斗,掌控全局,并适时添一把火好让这矿山烧得更旺。”
“三当家为民气忌多疑又刚愎自用,我早晓得他迟早容不下你。”大当家安静无波地答复他,坐在祁允卿的劈面,顺手将本技艺边上的茶壶推到他跟前。
祁允卿很快先找上了大当家。
“我既盼着他复苏,又望他永不复苏,才好逃过这运气无常的安排...错的向来都不是他,他却永久都在刻苦。”
大当家毫无忌讳端起来便喝下去半杯。
祁允卿寻了个坐位坐下来,挑了挑眉道:“大当家似是早就推测我会来找你?”
心,便也凉了下来。
心底的泪,是无言宣泄的痛。
顾长歌脸上带了些不美意义,现在内心也时隔三年再次体味到自家这个安凉夏的不靠谱,苦笑道:“只是安凉夏在北齐皇宫里传闻了百里荣晨他娶了皇后,觉得...他负了我便又给他下了一味药,到现在,百里荣晨他还没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