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持续道:“你这身材像是不能再用了,倒也不是因为三年埋土的腐臭......”对上顾长歌的视野,他神采如有所悟,“而是你那灵魂与身材符合度委实不高,就算三年前免于灭门一难,你怕是也难再活三年。”
“也就是说,这个暗室和书房一样,都没有甚么代价?”顾长歌皱着眉想了想,“那我们接下来去那里?”
二十三年韶华倾负,结束于他手中,那些爱而不得却不得不爱的恩仇胶葛,剪不竭、理还乱,如束丝般缠绕在顾长歌的脑海中。
弹指流年,千年的工夫转眼即逝,光阴装潢了他的窗棂,无分古今,却写尽悲欢。恍然还是昨日刻上心版之深深烙印,转眼本日成了贰心头的白月光,无处不在却又遥不成及。
看她这么利落,美人倒是不乐意了。“你真不再想想?”
一挥手,雾气散去。
他的黑发并未束起,而是随便的披在身后,倾泻而下,似是无风主动,恍忽间有云的超脱,柳的柔然微风的萧洒。那在发梢微微挑起的弧度,使得氤氲雾气后的人儿更添一抹娇媚微风骚。
“男人嘛,谁还不犯个错...”
半晌,顾长歌突破了这沉默:“我的两世给你,换我六年重生。”
“我对丞相府底子不如你体味的深。”顾长歌淡淡点头,“还是听你的吧,你有甚么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