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玷辱”一词用的的确是活泼逼真到让顾长歌恨不能一巴掌把面前这骚包自恋死狐狸狠狠地摁进水里去。
这般含混的一个姿式让顾长歌的脸轰的一下红了个完整,抬开端来对上苏离笑吟吟的目光。
又有感于此人调侃之余不忘体贴本身的伤势,顾长歌一时不晓得是该笑还是该气,不住咳嗽。
“好了,别这么一副你欠我一万两银子的悲哀神采。”虽是调笑的意味,声音里却没有他一贯的骚动和笑意,反倒让人感觉沉稳,“你这手,是方才捞我的时候单手勾树才弄伤的吧?”
“现在天实在是黑。”苏离昂首看看转眼间被厚重云层遮住了大半的玉轮,叹口气道,“水下环境不明,万事还是以安稳为重,干脆等天亮了再想体例。”
这水下无数砂石木块,说不准苏离的腿一时候不重视便被甚么撞上了。现在来看,应当还撞得不轻。
顾长歌嗤笑一声,笑他痴人说梦。
只是笔尖翕动,她嗅嗅身周那垂垂生得浓厚的血腥味,视野扫过胸前较着变暗的水面,皱皱眉道:“等你那只腿发炎腐败不能转动的时候,你就晓得严峻不严峻了。”
“做好筹办了!”苏离低喝。
“既然这么有默契,那么你来吧!”
说着话,他俄然伸手摸了摸顾长歌横木之上手上的那只手,趁顾长歌反应过来之前又缓慢撤返来,“嗯,你这只手倒是没有伤到骨头,还不算太严峻。”
嗤――此人别的不可,插科讥笑、耍嘴皮子的才气倒是一流,的确是他除却脸皮厚以后又一无人能敌的本领。
顾长歌当即发明不对劲。
一刹的怔愣,顾长歌水下的手掌攥拳收回来,视野轻描淡写扫一眼月光下本身那一只血肉恍惚的手,“那么,你的腿又是如何一回事?”
“可贵啊...”苏离讶异看她一眼,小叶子方才傲视得恨不能把统统男人都踩在脚下的派头去哪了?
顾长歌身子往中间一让,辉光直击两人手臂下的粗木,便听得“咔――嗤”一声响,先是脆木断裂,随之而来的是早就没了叶子的枝干划破夜空的声响。
“嗯,确切可贵。”若放在平时这个男人为了揭示本身的“男人风采”早就争着一个手刀劈上去了。
腰肢粗的树回声而倒,“噗通”两声水波翻涌的声音,是顾长歌和苏离变更身形入水的声音。
只是砍树当事人的姿式却有点儿诡异了――树倒之时,苏离便抱住树,腰肢扭成一个九十度角极其扭曲的程度,径直没入水里,下半身似是没动,没翻滚起半点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