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寝宫只剩下他们二人时,韩瀚才渐渐哈腰,凑到她面前开口:“织夏,你筹算装到何时?不给朕解释解释吗,到底如何回事吗?”
紧接着跑进殿内,身后跟着一个春秋半百的老者。老者抗着药匣正想施礼,便被韩瀚打断:“李太医,不消施礼了,快来看看夏嫔的伤。”
现在躺在床上的顾织夏内心那叫一个悔啊!所幸想想刚才蒋梦宜百口莫辩的模样,内心均衡了很多,再看看坐在床边紧握著她的手,神采阴沉的天子,撇去内心那一丝奥妙的感受,实在这伤受的也算是值得。
一旁目睹统统的赢虞见状,从速上前将她拦住:“mm你现在还是不要再去触怒陛下了,听我一句劝,先回宫,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缓缓也就好了。”
顾织夏看着他听话的模样,眼里多了一丝滑头,张嘴正要说话,却瞥见轻风走了出去,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归去,看着轻风问道:“何事?”
蒋梦宜满脸错愕的看着快步拜别的天子表哥,随即反应过来就想追上去:“皇……”
“娘娘……”服侍蒋梦宜的宫女寺人见状,从速的追了上去。赢虞看着跑走的蒋梦宜,眼神暗了暗,微微踌躇一下,还是往殿内走了畴昔。
内心冷静的想着,脸上是略带担忧的神采,走到天子身边,轻声安抚道:“陛下别焦急,夏嫔mm不会有事的。”
韩瀚固然不信赖事情真如瞥见那般简朴,不过想想她说的也是究竟,仿佛自她进宫到现在,两次和宜妃相遇,都没有好成果,让他不由思疑,这两人是天生的克星还是上辈子有甚么深仇大恨?不得不说,胡思乱想的天子本相了,不过独一分歧的是,不是上辈子有深仇大恨,而是这辈子。盯着她看了半晌,也没从她脸上看出涓滴马脚,韩瀚悄悄吐出一口气,脸上规复了一贯的笑容,只是那双眼睛里却明灭着凌厉的光芒:“不管朕所见的是真的还是另有隐情,宜妃的气势也确切该压压了,中间你说朕该如何惩罚她为好?”
他的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了清儿那咋咋呼呼的声音:“来了来了,皇上,太医来了。”
听到赢虞的轻声安抚,韩瀚眼神微微变幻,看着她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便扭头专注的看着躺在床上任由李太医措置伤口的人儿。看着她现在非常惨白脆弱的模样,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紧握著,一阵阵收缩,让贰心疼的不能呼吸。如许的感受,他是陌生的,就仿佛有甚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又被一层迷雾覆盖着,让人看不逼真。
顾织夏的伤本就是她用心为之,角度和力度都把握的很好,伤口看上去血肉恍惚仿佛很严峻的模样,实则不过皮外伤罢了!不过,虽是皮外伤,倒是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