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探听了,将军府那边也没有瑾修少爷的动静!”玉竹摇点头,她是陪嫁丫环,自是晓得江锦欢对瑾修的正视,就像正视锦幼年爷一样。
厥后她女扮男装去了疆场,瑾修也一向跟着,几经出世入死,都是形影不离,伴随摆布,成了她不成或缺的左膀右臂。
“玉竹,还是没有阿修的动静吗?”
蓦地起家,江锦欢出了龙辇,入眼便看到青衣锦袍的年青男人,手持七星剑,正与连城打得不成开交。
按东启国旧例,新皇即位三月,要携皇后出巡前去蓬山祭天,这一次天然也不例外。
“如何回事?”
江锦欢上了龙辇,坐在燕无寻的身侧。
第10章祭天
江锦欢低头拨弄着桌上的凌霄花,她刺探瑾修的动静有一个多月了。
“阿修!”颤抖着声音,江锦欢喊着瑾修。
“快,庇护皇上、皇后!”
这是多久,他们没有这般肩并肩的坐在一起了。
“杀了狗天子,为将军他们报仇!”
百姓骂的没错,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该被骂!
江锦欢抬手,将面前这碗早已冷透的补汤一饮而尽,一如当日在京郊别院的那碗酒,当时喝下去的是满心的欢愉和希冀,而现在是一腔的绝望和无法。
江锦欢和燕无寻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燕无寻从未见她哭过!
邻近山脚,步队有些骚动。
瑾修是孤儿,自小长在将军府,跟着她姐弟二人一起习文练武。
而凤藻宫高低宫人,都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返来,个个虚脱的瘫软在地。
罗玄铁甲军将领连城的声声响起,当即一支铁甲军,快速的将龙辇围住。
她是大将军,她如何会哭?
燕无寻高低垂起的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终究有力落下。
燕无寻的话,不是对这些宫人说的,而是对她说的。
这凤藻宫上高低下的宫人,性命都拿捏在了她的手里……
不由自主的握住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燕无寻的嘴角一抹笑意一闪而过。
天气微亮,江锦欢被宫人簇拥着到了宫门口,一身明黄龙袍的燕无寻已坐在了龙辇上。
凤藻宫又成了昔日冷冷僻清的模样,燕无寻自那一日以后,又鲜少踏足这里了。
江锦欢眼睑低垂,眼底一片黯然。
江锦欢哭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外务府那边,早早的就把江锦欢出巡的皇后华服送了过来。
仪仗步队,浩浩大荡的朝着蓬山方向而去。
本日的华服,将江锦欢衬得端庄大气,眉宇间的豪气,让她更多了些一国之母的严肃。
“回陛下,前面俄然蹿出一伙人,企图朝龙辇这边攻来。”崔兴快速的回道。
那晚别院集会,瑾修没有到。江锦欢也光荣他没有到!
“你们听好了,谁如果胆敢给皇后避子汤,朕便让凤藻宫高低全数填命!”
“也罢。明日出巡,本宫看能不能回将军府一趟!”
喧闹的声音,传了过来,江锦欢的神采却骤变。
“不得善终!江锦欢,你就是这么谩骂朕的孩子?江锦欢,你……”
燕无寻心烦意燥的分开了凤藻宫。
燕无寻想过,江锦欢成为皇后时,该是这模样,让万民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