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心胸天下,卑职愿誓死跟随!”与公子策划大业,蓄谋了这么久,怎能因荣王的一句话,就半途而废?他会陪着公子走下去,一向走下去,助公子匡扶正统、完成大业!
知名氏面现敬佩之色,道:“公子深谋远虑,这棋子选得极好!”
疾步走着,玄色披风将一身公子装束讳饰,李炽拉低帽檐,于街边屋檐下落着的暗影处,移解缆形,不时警戒地看向四周,在顺利避过夜巡的守备兵士后,他低叹了一声:“实是绝望!”
……
“药铺贴布告求医?”
“呸!这忽悠人的话,你也信?都城的名医可都聚在店主面前,个个都说老太太年老体虚,得用温补壮阳之药,才气让老太太的身子骨结实起来!各家神医都是这一个说法,那小子来源不明,既无医馆又知名声,还敢当着本城最驰名誉的叶神医的面,说叶老是庸医,会害死老太太……这小子太狂!”
二人才方才分开,那家药铺子的门就“砰”但是敞,几个壮丁将一个少年架出门外,猛地掼在地上,门里又走出个掌柜模样的男人,冲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
“我看这小子刚来时,胸有成竹,当着店主的面,给老夫人开了药方剂,一碗苦口良药灌下去,老太太拉稀弄脏了被褥,人倒是复苏过来了,刚才还能坐起来喝粥呢!”
“他开的是大寒之药,说老太承平素吃得太好,补得过火了,又整日坐着不动,消化不了,导致热毒攻心,久而不散,嘴巴都腐败了,还发了毒疮,吃不下东西,如若不消大寒的药强灌让老夫人泻了火,怕是连今晚都熬不过……”
此子年方十五,倒是可造之材,比那些志气消磨的亲王,强百倍!李戬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锐气,确切是最好人选!以寻医为借口,遁入山野五载,便是来投奔公子,在万籁村冬眠五年,由公子悉心调教,此子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匡宗暴戾,攻入都城篡夺王位之时,于赤江乌淮那一役,斩首坑埋了多少人,同室操戈,皇室血脉也日渐残落。”玄衣劲装的知名氏,谨慎护在公子身边,于深夜陪公子往出城的方向急去。
“荣王曾提示过匡宗,储君之位的传承须慎重立法,奉嫡宗子担当制,若不然,再乱下去,我活力数将尽……”顿了顿,知名氏忐忑隧道:“李氏江山将不复存在!”
等他夺回本应属于本身的东西,自会结束这场狼籍!
“九世之乱?”李炽心头格登一下:从安王到匡宗,如果加上皇宗子珩,算一算,皇室内部环绕皇权之争,已持续了六世,江山动乱社稷不稳,照此看来,离九世之乱不远矣!
亥时。
几个壮丁却在门外滞留了半晌,看那少年倒地不起、进气儿比出气儿少,人仿佛快不可了,他们互看一眼,窃保私语:
又有何人能破?
话落,抬脚就冲着少年猛踹畴昔,直将人踹到街角、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仿佛落空了知觉,男人这才作罢,回身回到门里。
壮丁们面面相觑一番,此时才有几用心虚,两脚直往门里缩,嘴里头却犯着嘀咕:
“李戬?”
“想不到,京师东附苑城里枝繁叶茂的王宅大院,现在竟也式微了,树木残落、一地残枝败叶!”
“胡说八道,明显是掌柜的踢得太猛,照民气窝子踹那几脚,把人踹得吐血,小命能不玩完?”
“他这是不想来帮我!”李炽暗自咬牙,哼道:“若不能让匡宗手握的皇权势力呈现裂缝,不能令皇室内部复兴纷争,我如何能重返东宫……不,是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