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自是不敢担搁,也快步走起。
此时邀凤宫里,另有一场好戏在上演。
萧如月转而扶起地上的姚梓妍,“魏王妃,你且将衣裳穿好。”
太皇太后见此,悄悄拍了拍青荷郡主的手,表示她:稍安勿躁。
待会儿娘娘脱手了,她便笑不出来了。
哼,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皇后能玩出甚么花儿来。
好一会儿,姚梓妍才又转回身来,脸上犹自泪珠,楚楚不幸,“皇后娘娘,臣妇……”
这话里话外满是回护。
这类画面,黄花闺女看了是要张针眼的。
“谁这么冒莽撞失的?”萧如月火大,定睛一看,却见那人竟然是魏王妃姚梓妍!
青荷郡主正要诘问,却被萧如月先声夺人。
萧如月紧蹙着眉头道:“你们这会儿不该该都在御花圃的宴席上么?又是如何到的本宫这邀凤宫头来的?”
萧如月的心底是在笑的。
平常听人说君上对这个皇后多么上心她还不信,本日方知,百闻不如一见!
“绿衣,快,去叫太医来。”萧如月捂着眼睛又对绿衣说道。
“好,你去吧。”宇文赫执起萧如月的手,在她手背悄悄一吻,密意道,“你可要快些,切不能让皇祖母与诸位尊悠长等了。”
你一言我一语地挑衅着,鼓动着。
宇文成练这才如梦初醒普通,愣愣地看着萧如月。
却让青荷郡主气得悄悄攥紧了拳头。
好似方才在御花圃中被浩繁皇亲国戚逼着演出的人不是她似的。
她实在为自家娘娘不值。
浩繁宫女你看我,我看你,都猎奇这是产生了甚么事。
幸亏绿衣在侧,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她蹙了眉,横了边上的宫女一眼:“如何回事,邀凤宫里如何会有男人的声音?”
“那皇后娘娘筹算……”
就连底下坐着的那些个皇亲们也纷繁起哄说道:“是呢是呢,听闻皇后娘娘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东陵出了名的才女呢。”
随后而来的众宫女纷繁捂住眼。
萧如月离了御花圃,往邀凤宫的方向走。
“你对你家郡主就这么没有信心?你感觉本宫会输给阿谁锋芒毕露不知天高地厚的青荷郡主?”萧如月在她额头戳了一下,嗔笑道:“傻丫头,以退为进你总该明白吧。”
宇文赫虚扶了她一把,剑眉微挑,大有:那就辛苦皇后替朕清算烂摊子的意义。
萧如月的目光飘向远远站在暗影里的沈良,沈良极其珍惜东陵的名誉,这场面如果持续闹将下去,沈将军可就要活力了。
她扭头看着宇文赫,像是乞助普通,眸光流转,水波盈盈,当真是楚楚不幸惹民气疼。
当然,没人敢开口问便是了。
给了人这么一个错觉,皇亲们便更加主动了。
那就是,君上这么回护皇后,莫不是怕皇后会在此出糗?
大要上听来是心疼皇后辛苦,但在别有用心之人耳入耳来,便有了别的一层意义。
姚梓妍点了点头,背过身去,渐渐穿好了衣裳。
萧如月狠狠剜了他几记眼刀子,这才起家。
虽不晓得详细颠末是甚么,但环境之狠恶可见一斑。
绿衣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娘娘这是先抑后扬。那就让她先对劲一会儿!”
“行了,走快些,君上那边可还等着咱呢。”萧如月催促道,脚步倒是也快了很多。
邀凤宫。
“君上,臣妾这身衣装多有不便,需得去换身衣裳再来。”
宇文赫与她对视,墨色瞳人平清楚闪过了一丝宠溺的味道,倒是若无其事道:“既然皇后也感觉好,朕天然没有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