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与萧如月四目相对,不由得笑了。这桌上的氛围,不能更和谐。
精美匣子翻开,里头是一块纯金的令牌,正面有内宫两个大字,背后是两行小子,写着内宫行走,出入凭据。
叶海棠越说越气,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地上摔。
叶海棠在本身的琉璃阁里气得跳脚。
“对了,这两日你都没有去皇祖母那儿存候,明天抽暇去一趟,给白叟家存候。琉璃阁的叶贵妃去的很勤。”
“下午的事情能不能说给朕听听?”宇文赫边说着话,边给她碗里布菜。
姚梓妍那叫一个神采飞扬,那叫一个忘乎以是,投入此中。
宇文赫眉眼带笑:“旁人说的,与你说的,怎能不异?”
她谈笑着说这话的,却清楚是话里有话弦外有音。
临别之时,命妇们一个个都依依不舍地看着姚梓妍,不晓得的还觉得她带走了大师的珍宝呢。
趁着这个时候,萧如月把姚梓妍唤到跟前,让银临把从寝宫里取出来的精美匣子拿到跟前。
命妇们的道贺声一浪接一浪,这群人最后都是欢天喜地出宫去的。
“太皇太后内心只挂念着那位叶贵妃,对我这个大陵来的公主爱搭不睬,我去了会令太皇太后她白叟家内心堵的慌,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可不能因为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气出个好歹。不然,外人就该说我这大陵公主来大夏,不是为了两国百姓安居乐业,而是为了让大夏不得安宁。这千古罪人的罪名,臣妾可担不起。”
宇文赫闻言微微敛了敛眉,“身为东陵的公主、我大夏的皇后,你说出这话也不怕叫人贻笑风雅?”看着神情,也不知他是怒是忧。
方维庸便领着一众下人鱼贯退了出去,连绿衣和银临也都走了。
叶贵妃和皇后娘娘是前后一天进宫的,这报酬却差了这么多,宫里“皇后盛宠,贵妃得宠”的动静便疯传开来,越传越广,人尽皆知叶贵妃一进宫便失了宠。
萧如月笑笑不说话,就算是承认了。
她脑中思路转了一转的时候,宇文赫牵着她坐到了桌前,皇后的邀凤宫里,连这用膳的桌子都格外的大,宇文赫干脆挪了碗筷,坐在她中间。
“君上鼓动臣妾赐金牌给魏王妃,也不遑多让。”
说完,扫了多余的一干人等,“朕同皇后用膳,你们不必在跟前服侍。都下去吧。”
白日里的浅绿窄袖春裳换成了胭脂色的广袖宫装,下穿深粉色褶裙,头上插了一支独一皇后能用的七尾凤钗,和一只美轮美奂的金步摇,大气当中带着清爽脱俗,凸显出少女的娇俏又不乏慎重。
姚梓妍作为王公贵族当中独一一个家中没有侧室没有纳妾的正妻,这方面她比任何人都具有发言权。
在场的几位命妇们,哪个家中丈夫不是妻妾成群,这个话题她们天然最感兴趣不过了。
萧如月竟然辩驳不得,便把下午邀凤宫里产生的事情大抵说了说,但是把决计挑起姚梓妍和柳夫人等人冲突的这些细节流略过。
“君上如果故意叫我去露华殿拜见太皇太后也不会比及此时才提及,”萧如月不紧不慢地说道,固然态度还是恭敬的,但语气较着有些漫不经心。
待萧如月归去换装,又略加打扮了一番,便闻声内里的高喧:“君上驾到——”
萧如月便发起道:“魏王妃每日都要进宫来,诸位夫人如果闲暇,也可多多进宫陪本宫坐坐。诸位平日在府上也可多走动走动,魏王妃得空时聘请过府一叙,并不迟误。”
银临闻言神采变了变,却见宇文赫还神采如常,满不觉得意,“皇后要筹划后宫,银临留在你身边才是用在刀刃上。如果跟在朕身边,才真是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