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棠本来沉着脸,听到萧如月这番话便笑了,“皇后娘娘你别忘了,不管我做了多少事情、不管我对于你多少次,你都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些事是我做的。本宫是西夏的贵妃,更是鞑靼的公主,你若没有证据,又能奈我何?”
萧如月顿了一下,与银临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皇后娘娘这话是甚么意义?”她盯着萧如月看,目带凶光。
光阴是女子最大的天敌,哪怕是用了药,也没法抵挡光阴的腐蚀,皇后娘娘这天然无雕饰的娇美皮郛,的确是最大的罪过!
梁丘雅音弃了马,往村里头又走了一段,远远地便瞥见巷子绝顶的小院。
这才是真实在实的芳华靓丽,倾国倾城之娇颜。
她谨慎翼翼地躲起来,幸亏四周都是荒废的民房,有处所可藏身。她察看了好一会儿,肯定没有人出没以后,便她在小院外沿着墙根走了一圈。
梁丘雅音远远跟着。
明天上午,红丹便又换了身装束,骑马绕过十几里路,从东城那边的郊野一向绕到了北边来。
叶海棠眼底闪过一丝讨厌和算计,但很快消逝。若无其事冲她笑了一笑,彩茵这才放松了些,屈膝福了一福,端着东西赶快走开了。
叶海棠转来盯着萧如月,阴沉森地笑道,“这世上如果有甚么神明,我叶海棠如何会从堂堂的官家蜜斯沦为官妓?我娘说,我模样生得好,身材也好,我将来是要嫁给天子的女人。可我却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堪和热诚,凭甚么!一样身为女人,你凭甚么就能生来斑斓,凭甚么你就能甚么都不支出,就能顺顺利利的当上皇后,轻而易举篡夺君上的谛视!”
幸亏梁丘雅音轻功极好,也非常晓得埋没本身,更吃得来苦,在树上整整窝了一夜,才撤销了她的猜忌。更是幸亏,这是夏季,夜里恰是风凉的时候,若换了是在夏季,在外头过一夜还不得活活被冻死。
“臣妾叩见皇后娘娘。”叶海棠跨进门来,先向萧如月见了大礼。
萧如月一时无话,因她的这番话而长久沉默。
她贴着墙听了好一会儿,便肯定了,这儿就是冯玉婷的藏身之所!
红丹穿戴骑马装,骑了匹高头大马,沿着通衢一起奔驰。
她贴着耳朵在院墙上听了一会儿,内里明显有人,却鲜少有走动和说话的声音,这个小院子,从表面看,看似毫不起眼,里头埋伏着的全都是妙手。
白净水润的肌肤倒是一览无余,脸颊上白里透着红,光滑柔滑,叫人又是恋慕又是妒忌。眉如青黛,眸若春水,鼻梁挺俏,小巧的唇如樱桃般饱满,不点而朱。
叶海棠咄咄逼人,越说气势更加放肆。
这见鬼的气候,真是快把人晒干了。梁丘雅音手里固然有玉蚕蛊在,但她恐怕一时大领悟更丢,脑筋里的弦一向都绷着没敢放松。
萧如月扯嘴角笑道:“这里也没有外人,叶贵妃也不必拐弯抹角了。有甚么话就开门见山地说吧。”
她乌黑油亮的头发随便编了个麻花辫,再挽成髻,只用一支玉簪牢固着。身上套着的是上午去见太皇太后时的那身,但是没穿上大袖衫,脸上也是刚洗过,胭脂水粉半点没有,素颜朝天,显得非常随便。
萧如月总感觉,本日会有大事要产生。
本日在露华殿中时,被端云公主那么一教唆以后,她用心向太皇太后说出她怀有身孕一事,一来是想摸索端云公主与青荷郡主的反应;而来,借着这个机遇推波助澜,引叶海棠中计,好一一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