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临和绿衣都在门口候着,宇文赫叮嘱她们必然要打起十二分精力照看好皇后,还说一有事情马上去御书房禀知,叮咛完这些,他便走了。
萧如月当即就回嘴辩驳了,“太皇太后这话让臣妾好生不解,甚么叫着后宫本是君上的,少臣妾一个皇后也不算少?难不成,太皇太后是看不得臣妾这个大陵的公主霸着大夏的皇后之位么?”
慢说是帝王,平常百姓家的夫君也一定能对本身的老婆做到这一点。
幸亏,她熬过来了。
萧如月笑了笑,也不在乎。
“你……你大胆!”
迎来的第一名高朋却不是宇文赫。
这话咄咄逼人,固然病着,气势倒是澎湃不成欺。
她身上的毒素虽已清空,但身子还虚,方才萧如月对太皇太后所说的,病体衰弱并非遁词。
此言一出,梁丘雅音和绿衣纷繁看着她:“此话何意?”
若她真是下毒的幕后主使,那这几日里,就会因为君上不临幸琉璃阁而格外气愤。
太皇太后这下脸都绿了,“你猖獗!”
一早,梁丘雅音宣布萧如月身上的毒已解,邀凤宫刚一解禁,太皇太后便到了。
宇文赫心急坐在她床沿,拉住了她的手,“太皇太厥后过了?还难堪你了?”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后宫里的其他女子妒忌到发疯。
梁丘雅音这会儿才从背面走出来。
这雍容华贵的妇人执掌权势一辈子,现在银丝满头却不能减损她的半分严肃,脸上的皱纹,也是给她多天了几分味道。
“传闻你病了好几天,现在可有好些了?”太皇太后拄着龙头拐杖,居高临下,凤目斜视。
“这太皇太后真有够气人的!”绿衣直顿脚。
宇文赫听她这么说,薄唇高高上扬,“真是便宜了那叶贵妃。”
谁知太皇太后接着又说:“这几日你病着,天子没来瞧你你也莫要记恨,后宫本就是天子的后宫,少了你一个皇后,也不算少。”
“臣妾恭送太皇太后。”萧如月看着背影出了门,这才拉大声线朗声喊道。
说完,她又软下腔调,一副无辜的小绵羊模样,慢腾腾说道:“太皇太后是君上的祖母,本也是臣妾的祖母,臣妾理应孝敬,但您老的话孙媳实在听不懂,还请祖母点明一二。”
叶海棠连声安抚。
也许是心急,他的脚步有些快。
太皇太后气得咬牙,几近要将小指上三寸长的护甲给掰断了。
只见太皇太后的背影一顿,便建议抖来。想来是气的不轻。
“雅音姐姐,方才你在暗处看那叶贵妃,可有瞧出甚么门道?”
银临肯定这边无事,便说了句:“娘娘,奴婢这就去禀于君上知。”以后就退下了。
在太皇太后难以置信且要杀人的目光中,她盈盈笑道:“皇祖母,孙媳病体初愈,身子弱,没法久跪。您老莫要活力。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在门口,梁丘雅音嘀咕了一句:“都说天子无情,这个天子瞧着倒是有些分歧。像个夫君的模样。”
萧如月闻言往银临那边瞥了一眼。
那些娘子军乃至还没来得及撤去。
不过,即便没有那天,这位太皇太后也不会对她客气。
萧如月本想安抚她,却忽地闻声一贯未几话的银临,莫名来了一句——
“你这东陵女子莫要放肆!”
她并没有错过太皇太后身边,目光惊奇的叶海棠。
太皇太后的神采立马就变了。
银临定然在来的路上就已将产生的事情都说与他听了。那里是太皇太后难为她,清楚是她目无长辈,把太皇太后这长辈给获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