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
笼子里空间太小,鹦鹉煽动羽翼,掉了一片片羽毛。
萧如月点点头,跟王尚书他们一道走了,沈良也一道跟了上去:这是原则,娘娘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宇文赫闻言冷冷嗤笑了一声,“董大人在谎报民情欺上瞒下的时候,如何不想想你该当何罪?”
话音落,青阳县令和师爷闻声齐刷刷转头看去,就见一男一女相携从月洞门走了出去。
堆栈里,蒙着面纱的萧如月推开门走出去,正见宇文赫提笔在宣纸上写完了八个字,搁笔负手而立在悄悄赏识。
宇文赫侧脸看了他们,“出来看看,让陈师爷给你们带路,县衙的账目查清楚了,特别是河堤构筑工程与粮仓那些粮食去处的详情。”
军士们扼守着后衙,之前董县令在逗着玩的鹦鹉,在笼子里活蹦乱跳,叽喳乱叫:“大人,大人,抓起来了,抓起来了。”
宇文赫的眸光轻飘飘转而落在他身上,幽幽嘲笑。
“我……”
“你们,你们不是应当在内里大堂上么?!”师爷也才回过神来,吃了一惊。
“沉寂气和,不骄不躁。”她走到桌前,不由笑了笑,“君上不是一贯最能沉得住气的么?我们刚来青阳县不太短短几日时候,就清算了阿谁贪婪敛财的董县令,这会儿王尚书暂代县令之位,新的县令也已在来的路上,被冲毁的堤坝也在王尚书的带领下重新构筑堤防了,又是那里来的事情能让您既骄又躁的?”
崇阳点点头,畴昔把鹦鹉拎了过来,董县令一脸肉痛,“我……那但是我花了五十两买返来的!”
青阳县令这才回过神来,瞪了宇文赫,“你,你们是甚么人?如何出去的?”
从县衙中搜出的账册表白,青阳县令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为小我私利盗卖皇粮、置百姓存亡于不顾私吞筑堤银两,以稻草麻杆儿等东西代替沙石,偷工减料,导致河堤溃败,证据确实铁证如山。依律,绞杀。
“你,你说甚么?”青阳县令董大人神采大变。
董大人的内心完整凉透了。
“是。”王尚书领头,走向吓懵了的陈师爷,两名军士押着陈师爷,他两条腿直颤抖,边走边抖,几近是被拖着走的。
“别太累,你帮手看几眼就成。”
王尚书和两名工部官员在军士以后也走了出来。
来人恰是宇文赫和萧如月,他们的身后是紧随保护的崇阳、崇越和沈良。
谁晓得出去的却不是县衙的捕快衙役。
崇越把他往石凳子上一压,他一屁股重重坐下去,转动不得了。
陈师爷神采都吓白了。
青阳县令和师爷不由得盯着他们多看了几眼。
宇文赫气定神闲,一字一顿缓缓问道。
衙门搜出来的金银尽数充公,被盗卖的皇粮固然没法追回,但这些财帛却也能用于重新购买粮食,和采办筑堤防的沙石。衙门也重新构造人手放粮施粥,哀鸿饥不充饥的环境渐有好转。
宇文赫嘴角悄悄扯出了一抹笑容,目光落在白纸黑字上,“萧姐姐莫非就不感觉我们这一趟来青阳县的事情有些太顺利了么?”
“大人……”陈师爷游移地叫了他一句,谁晓得董县令反而瞪他一眼,“闭嘴!”
董大人蓦地想到甚么,一脸难以置信,随即傻了普通,呆呆坐着。
萧如月拉了拉宇文赫的袖子,“我也去帮手看看吧,账目这些东西我还是比较在行的。”
“这小家伙倒是机警,一起带归去吧,她无聊时还能解解闷。”
出于安然考虑,两名军士与他同业。萧如月和王尚书走在了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