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梁丘雅音急仓促从外头出去,她手中拿着一个瓷瓶,倒出三颗药丸分给萧如月、银临和绿衣各一枚。
王婕妤顿时难堪了。
绿衣见情势大转,忍不住小对劲起来,但被银临丢了一记不附和的眼神,就忙不迭把笑容憋了归去,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
绿衣和银临就都温馨了。
她咬咬牙,朝萧如月跪了下去,“是臣妾无状,是臣妾讲错了。请皇后娘娘恕罪。”话语听着倒是诚心。
“向来后宫女子为得君上喜爱而使出浑身解数争宠,手腕独特屡见不鲜,乃至另有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用心不良之辈。”
其他几位美人和秀士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神采也都吓白了,全都跪了下来。
“那你们感觉该如何?”萧如月情感还是安静的很,“本宫是该打她二十板子,还是该给她掌嘴二十?”
“好了,本宫也乏了。无甚大事就都散了吧。银临,替本宫送客。”萧如月把茶水一口喝完,便便扶着绿衣的手分开了。
“银临,王婕妤目无尊卑,口无遮拦,对本宫大不敬。罚一个月月例,回碧霞宫闭门静思半月。未得本宫答应,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
“叶贵妃来自鞑靼,她不懂端方也就罢了,王婕妤你出自王氏,母家也是我大夏的望族。这端方你也不懂么?你一个小小的婕妤,胆敢在本宫面前猖獗无状。你把本宫置于何地!”
她的贴身婢女荷香忙不迭来扶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地上拉起来。
不过话又说返来,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本身没主意又耳根子软受人调拨,这都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是奴婢欠考虑了。”银临说道,有些悔怨。
她就本身提着裙子站起家来,意味性地帮着付了王婕妤一把,“mm,扳连你刻苦了。”
反观叶海棠,清楚是她挑起的事端,她却一向跪着不动,安之若素。
“叶贵妃,念及你不识端方,这是为初犯,本宫便不重罚于你。罚你一个月月例,这个月就在宫中把大夏礼法文籍誊写十遍,烂熟于心。本宫亦会找熟知宫中端方的嬷嬷去琉璃阁,日语督导。倘若一个月后你还是如此不受教养,本宫可就不会再轻饶了。”
王婕妤已经撑到了顶点,皇后娘娘一走,她便瘫坐在地上。
叶海棠此话一出,皇后娘娘便成了个毫无容人之能的妒妇,而她则是深明大义的漂亮女子。
“阿谁女人一副我抢了她夫君的嘴脸,我都想撕了她那张脸。”谁知萧如月竟然也愤恚道。
“我大夏以孝治国以礼传家,自古尊卑有别,叶贵妃目中无人也就罢了,竟然在话中夹枪带棒数落本宫以大欺小,更试图误导其他姐妹。叶贵妃,本宫是给过你小鞋穿,还是剥削你宫中月例薪俸了?”
萧如月水眸一抬,眸光凌厉非常,“臣妾,臣妾……”
“恭送皇后娘娘。”
叶海棠便落在了最后。
萧如月的话音更加委宛,尾音还透出些许无法,“银临,你待会儿去藏书阁把大夏礼法文籍以及《女戒》等书找出来,全数送到琉璃阁去。”
王婕妤不敢搭话,盗汗从脸颊滑落下来,大气也不敢出。
“心中不快,便可目无尊卑么?”萧如月的腔调一向不紧不慢的。
她把茶盏重重置在几上,目光落在王婕妤身上,腔调也冷了一分,“王婕妤你可自个儿想想——昨晚如果君上说要去你那儿,最后却去了贵妃娘娘那儿,你可敢在一大早就以存候为名,纠集嫔妃们,找上门去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