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跟冰块一样,苏玉徽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牙齿不住的颤抖,恰好脖子上架着剑底子就没法躲开,只能由着那手跟毒蛇一样在脸上游走着。
那人的手,扶在了她的纤腰上抱住了差点跌倒的苏玉徽,她不顾那人的姿式有没有存在占便宜的怀疑,战战兢兢的转头,对上一双暗沉如鬼怪普通的凤眼。
昔年她仗着徒弟撑腰为祸南夷的时候,都是她将剑架在别人的脖子上胡作非为,如果她还会工夫的话,那里会落到现在这般被动的地步!
苏玉徽一双桃花目氤氲着水色几近将近哭出来了……
瞪大了一双桃花眼,恰好只能敢怒不敢言。
乱生的丛林,怪石嶙峋,夏季的北风吹过传来哭泣的声音,像是谁在哭一样……
她长了一副好皮相,皮肤细嫩白净,所谓温香软玉便是如此了。看不出任何的……易容造假的迹象!
苏玉徽踩在枯萎的枝叶上轻声的叫着小银环的名字,此处间隔热烈繁华的天香园不过才隔了几座桥,却没想到竟是这般肃杀的场景。
苏玉徽松了口气,撑住了身后的大树才不至于让身材滑倒。
冰冷的剑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放在柔嫩脆弱的脖子上。
苏玉徽游移的工夫,却见那蜈蚣爬到她精美的绣鞋上,仰着头绿豆般的眼睛盯着她。
他要杀她,是因为这一张皮郛?
戴着佛珠杀人,此人真够变态的……
眼中是粉饰不住的惊骇,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尸身上,仿佛她又不谨慎撞到他杀人了。
紧接着打量了下四周,莫非那贪玩的小银环跑到这里来了?
苏玉徽战战兢兢道:“王……王爷。”
苏玉徽有些哭笑不得,现在找毒物帮手都需求报仇了。
苏玉徽这下真的要哭了:“臣女就算暗害了王爷,但却也是罪不至死啊。”
终究不再故作哭哭啼啼的荏弱姿势,咬牙道:“王爷总得给臣女一个必死的来由吧。”
赵肃嘲笑,“拿毒蝎子暗害本王,你是头一个。”
跟着它避开侍卫,倒是越走越偏僻,进了一处树林以后带路的黑头蜈蚣愣住了脚步,莫非已经找到了?
她垂眸,一双淡然生烟的桃花眼带着雾气看着赵肃轻柔道:“那日臣女也是被吓坏了,并非是故意。王爷,您就饶了臣女一回……”
苏玉徽……世上如何另有如此谨慎眼记仇之人!
尾音拖长,带着一丝媚意,赵肃抖了抖手腕,那剑已经划破了她柔滑的肌肤,带来丝丝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