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打扮,又不像是浅显的贵妇人,苏玉徽多看了几眼,这个时候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却见是好几日不见的周杜若:“玉徽,你如何想起来看我了。”
从庄子里返来时候尚早,苏玉徽顺道先去了永福斋买了玫瑰酥、红豆糕几样糕点,又想起永福斋的糕点周杜若也喜好,便多买了些,顺道拐到了庆国公府。
周家与临家固然早就定下了婚事,但是现在临家出了个皇后和太子,处在风尖浪口上;但是这些年庆国公府一向在朝中处于避世之态,两家联婚,对于庆国公府的弊大于利。
苏玉徽自到汴梁以后,成日在苏家鲜少外出,这是第一次在晚间来南市,即使她并非是足不出户的闺门女子,此时也不由被这南市夜景看得目不暇接。
周杜若连连点头道:“如何能够,我们家规甚严,你别看我哥哥一副纨绔后辈的模样,但是他如果敢做出甚么特别的事,我父亲非得大义灭亲灭了他不成。”
可,周蘅芜如何就招惹上了蛊女呢?
现在周蘅芜时任大理寺少卿,大理寺矛刑部之间的冲突日渐锋利,苏玉徽不明为何周蘅芜那样一个聪明的人,这般不会审时度势。
会巫蛊之术的南夷女子被称之为蛊女,情蛊便是蛊女所豢养的。
苏玉徽让碧烟将拜帖递给了门房,在门口的时候刚好见一群盛装打扮的妇人出来,脸上带着喜气。
周杜若小脸扬着笑意的接过了苏玉徽手中的糕点,道:“就晓得玉徽对我最好了。”
苏玉徽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周杜若解释道:“实在哥哥承诺结婚,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自小时的情分;另一方面,是因为两年前母亲大病了一场,是临语姝在母亲床前端茶倒水,仿佛是以周家儿媳妇自居,如果我们家悔婚,岂不是陷哥哥于不义的境地。”
见着周杜若皱着的小脸,苏玉徽猎奇问道:“本日家中但是来甚么高朋不成?”
一面叹了口气道:“祖母一向念叨着想见你,本日家里乱糟糟的不宜来客,下次挑个时候我再请你来家中玩。”
苏玉徽高耸的题目让周杜若差点将果酒给吐出来,咳嗽了好一会儿周杜若问道:“玉徽,你如何好好问这个?”
闻言,苏玉徽道:“倒是不知竟然另有这般渊源在,如许看来,那临语姝对周大人确切是非常用心了。”
一旦与蛊女结为佳耦,平生一世,永不得相负。
她的这一番提示,倒是让周杜若想起了之前在临语姝手底下吃的亏,有些怏怏,“哥哥说了,今后让我不要与她多来往,避着她些便是。”
苏玉徽笑:“本日刚好去永福斋买了些糕点,想着你爱吃,便送些给你了。”
苏玉徽面不改色:“只是有些猎奇罢了。”见周杜若反应这般大,苏玉徽眨着一双桃花眼道:“莫不是周大人在外还真有甚么风骚佳话不成?”
周杜若性子直,若真的斗起来完整不是临语姝的敌手。
苏玉徽眉头不成感觉微微皱了皱,道:“本来如此,看来周家丧事将近呢。”
闻言,苏玉徽眉心轻拢,眼中闪过一丝迷惑,轻声道:“是么……”
见她这般,苏玉徽不由得轻笑出声:“好了别活力了,时候还早,我让碧烟归去说一声,我们去南市玩吧。”
提到这个,周杜若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道:“那里有甚么高朋,不过是汴梁城中的媒婆。来给我哥和临语姝合八字的。”
看着周杜若神采垂垂阴放晴,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苏玉徽考虑了半晌还是问道:“那……周大人除了临语姝以外,在外可另有甚么红颜知己?”